任棲梧眨巴眨巴眼睛,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換個彆的法子。”
周翊然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這個周翊然,為了糊弄這傻丫頭,真是有點兒無底限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般旁若無人地撒嬌賣慘,雲景澈看不下去了,就想給他添個堵,冷冷地說:“我不接受彆的條件。”
任棲梧歎了口氣。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周翊然不同意,雲景澈也不讓步,隻有她一個人乾著急。她轉頭看了雲景澈一眼:“既然談不攏,那我們下次再談。”
雲景澈往後一仰,整個人靠在後麵的牆上,懶洋洋地回道:“隨時奉陪。”
任棲梧轉頭看向周喆和身後他那幾個至交好友,突然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任棲梧見他們不動,隻能自己朝著他們走過去。哪知道她一動,那幾個人都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似乎非常害怕她的樣子,就非常誇張。
還是藺天啟比較膽大一點兒,他拱了拱手,問道:“小嬸嬸有什麼吩咐?”
任棲梧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都停留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知道我們剛剛為什麼沒有讓你們出去嗎?”
幾人眉心都跳了跳。是啊。他們談這般私密的話題,為什麼要留下他們幾個在這裡聽著?總不能就是為了讓他們留下來見證他們這“無恥”的三角關係吧?
周翊然一聽任棲梧這般說,趕緊上前,一把撈過任棲梧在懷裡抱著,對著那幾個人擺了擺手:“這事兒不用你們摻和,趕緊走吧。”
那幾個人就像得了特赦令一般,匆匆一禮,轉頭就快步走了。
任棲梧不解地看著周翊然:“你知道我要乾什麼?”
周翊然歎了口氣:“咱們才成親短短幾天,現如今京城就已經謠言滿天飛。實在沒必要再添一把火了。”
雲景澈都能理直氣壯地指責他沒保護好這丫頭,那就證明,外頭的謠言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現如今,他要做的該是澄清。即便這丫頭不在意,可他總不能真讓這丫頭的名聲毀了。
任棲梧有些驚奇:“你怎麼猜到我要做什麼的?為什麼不用他們?他們不是你兒子的好友嗎?要是話從他們嘴裡說出去,彆人肯定相信。”
從雲景澈被抓進大牢這件事來看,隻要將真真假假的消息多放出去一點兒,那刺殺她的幕後主使就更容易暴露出來。她也是走到牢門口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的。
周翊然歎了口氣,一邊拉著任棲梧往外走,一邊招了招手,蔣忠立刻就從他身後走了出來。衝著任棲梧拱了拱手,邊跟著往外走,邊回報道:“夫人,我們已經查到那天到風雨樓的人是誰了。是昭陽郡主身邊的丫鬟的表哥。主子將證據呈給了皇上。皇上現在將昭陽郡主禁足了。主子覺得她之所以能去風雨樓買凶殺人,是因為允王府現在還有餘錢。所以吩咐屬下正在部署,準備斷了允王府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