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都驚住了:“這麼多?”
這些,比幾個國公府都富裕得多啊!
怪不得這丫頭一點兒也沒把國公府的中饋看在眼裡。國公府中饋那點兒事務,連這百分之一都不到。
於臨停抱著那一大摞賬本,笑得諂媚:“祖宗你放心,這些交給我,您就等著數銀子就行。”
於之意冷哼一聲:“還有我呢。你又跟我搶。”
周翊然覺得自己走出任棲梧的庫房的時候,有點兒飄。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妻子是行醫的,可他不知道行醫這般掙錢啊。這麼多的產業,任老爺子就一直帶著她做遊醫,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就很誇張!
“祖宗,你的書房在哪兒?”於臨停抱著厚厚一大摞賬本跟上來,問道?
周翊然立刻識趣地說:“我的書房讓給你。我再讓他們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做我的書房。”
於臨停給了周翊然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滿意地跟著進了周翊然的書房。
周翊然東西也不少,四個小廝、八個丫鬟齊上陣,搬了半天,才終於將周翊然的東西都搬到了隔壁的房間裡去。那個房間裡桌案書櫃什麼都沒有,周翊然的書隻能一摞一摞地放在長凳上。
任棲梧書房的歸置,於臨停和於之意全權負責了,就連幾個丫鬟過來想幫忙,都被拒絕了。
等任棲梧的醫書、孤本還有各種其他藏書都從庫房搬過來,周翊然那原本還算比較寬敞的書房,瞬間覺得擁擠了不少。
周翊然站在門口沉思。
他這個媳婦兒,功夫比他好、銀錢比他多、就連書都比他多……他好像,哪兒哪兒都比不上啊。
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要保護她的?
第二天一大早,於臨停他們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帶好了麵具過來了。甚至還貼心地給任棲梧也帶了一套一模一樣的黑衣和金質的麵具。
任棲梧看著麵具上的雕花,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你們的麵具都是銀質的,隻有我的是金子的?”
於臨停笑起來:“這樣顯得您身份不同,到時候吩咐我們做事,也理所應當。總不能讓人有機會湊到您麵前指揮您就是了。”
周翊然對於於臨停的貼心程度又有了新認識。
果然,要論寵人,他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他默默地為自己製定了一個小目標。
護國公府的馬車來了,周翊然毫不猶豫地伸手拉著任棲梧一同上馬車。
任棲梧掙紮了一下:“我現在的身份是護衛。”
“不一樣地位的護衛。”周翊然笑著指了指她臉上的金質麵具,“當然待遇也不一樣。與主子同進同出而已,沒什麼不合適的。”
任棲梧也就不再堅持,直接跳上了馬車。
於臨停三人翻身上馬,護衛在馬車周圍。
雲景澈咬牙切齒,看向於臨停的目光冷幽幽的:“為什麼不給我也弄給金質麵具?”
“物以稀為貴。”於臨停懶洋洋地說。
要是隨隨便便就能一樣,那怎麼顯得出祖宗的與眾不同來。他才沒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