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向周翊然,十分客氣地說:“她們正是不能分神的時候,那就麻煩你留在這裡監督她們繼續,本宮去男賓區那邊看看是怎麼回事。”
周翊然不得不點頭。任棲梧向身後看了一眼,於臨停立刻出來,朝著周翊然拱了拱手,一個閃身離開了。
孫婉如凝神作畫,很快,她就放下了筆,站起身來,將自己的畫作拿起來,仔仔細細看了看。立刻有侍女上前,結果孫婉如的畫,標好序號,收了起來。並在記錄中記好了孫婉如的號碼。
其他貴女陸陸續續完成以後,侍女將一大摞畫作、書法呈到了周翊然麵前。
周翊然正要接過來,任棲梧突然伸手把侍女遞過來的作品接了過去。
周翊然和一眾人都不解地看向任棲梧。
任棲梧轉手就遞給了雲景澈。雲景澈嫌棄地看了一眼,但還是接了過去。對著周翊然故意大聲道:“這墨的味道真是奇怪,紙的味道也不對。要不是這園子裡濃鬱的花香遮掩,這麼濃烈的味道,可掩蓋不住。”
周翊然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見許多貴女都微微變色,隻有孫婉如和另外一個貴女穩穩坐著,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然後,任棲梧才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這味道,絕對不是熏香味,應該是某種毒的味道。主子應該立刻上報長公主,讓長公主請太醫來鑒彆一下。”
眾貴女直接慌了!人群立刻猶如熱水澆進了熱油之中,呲啦呲啦沸騰起來,打眼一看,全都在神情惶惶然地竊竊私語。
雲景澈正要再說點兒什麼,周翊然突然痛苦地扶著頭,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任棲梧下意識伸手要搭脈。被周翊然一把拽住了手,表麵看上去仿佛他痛苦不堪時隨手抓到一個東西抓著。
任棲梧也就配合地放棄了診脈,任憑周翊然抓著。
雲景澈不動聲色地撇撇嘴,這才走到另一邊,挽住了周翊然的另外一隻胳膊。
一眾貴女們都急了,你推我,我推你,終於還是有大膽地站出來,吩咐旁邊伺候的丫鬟小廝們:“都愣著做什麼?去通知長公主或者駙馬爺,趕緊請禦醫過來!要是周世子在長公主府上出了什麼事兒。那才是大事!”
立刻有丫鬟小廝跑走了。另外有機靈的丫鬟趕緊撐船來帶著周翊然往荷塘對岸的竹屋而去。
另一邊,長公主剛處理了宗毅暈倒的事情,就聽女賓區小廝來報信,說周翊然發病了。長公主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算什麼事兒?一個兩個都跑到她的文會上來生病!
孫兆清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下意識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小廝其實也沒怎麼鬨明白,下意識就實話實說了:“貴女們完成了作品,交給周世子的時候,周世子身邊的暗衛發現女賓區比賽用的墨和紙都有毒。周世子隻是近距離被那毒所影響,就撐不住了。”
長公主氣急:“那還等什麼?去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