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棲梧不覺得這是閒話的好時機,轉頭問延中:“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
延中點頭:“自然。請問世子夫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隔壁?”
任棲梧乾脆直接說道:“今日三皇子去臣婦院子裡說了好些難聽的話。正好臣婦的兒媳婦遭遇刺客,受傷了。臣婦和夫君就讓人將三皇子送至前院待客的院子。我們二人則去新婦的院子看看情況。還沒有走出去多遠,就有個丫鬟來報,說隔壁的於先生找我。”
“我自然就先回去了。結果沒找到人,就去隔壁找了,結果聽說於先生並不在京城。我就隻能回去了。結果剛翻過牆就聽到三皇子的慘叫聲。他在屋子裡被人……臣婦在院裡聽到的。”
“進屋之後,並沒有發現刺客的行蹤。從臣婦聽到慘叫到進屋,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兒。刺客居然跑得無影無蹤,這顯然也不太可能。”
“除非,三皇子並非在我屋中受傷。或者,三皇子是暈著的,歹人想法子打醒了他,讓他慘叫出聲。”
禦醫立刻轉身回去檢查,很快就來回稟道:“啟稟皇上,三皇子頸部的確有被暗器所擊產生的傷痕。這個距離,應該是在院中動得手。出手之人功夫高強,是個左撇子。”
任棲梧挑了挑眉:這禦醫厲害呀。不去做仵作有些可惜。
延中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皇上才將護國公和任棲梧放了出來。
一直到回到府裡,任棲梧還在納悶:“父親,皇上說我很像一個人,是什麼人?”
護國公並不想提這個問題,擺擺手說:“男人看女人,長得好看的都像。這件事你就彆瞎琢磨了。”
任棲梧覺得國公爺是在糊弄她。但她沒有證據。
當然,比起三皇子受傷這件事,她長得像誰,並不是什麼重要問題。
“對了,近段時間,不太平,你們少出門。”護國公似乎不放心,又轉身叮囑了一句,這才轉身走了。
任棲梧瞬間覺得,她長得像誰這件事,似乎也有那麼一丁點兒重要了。
怎至於就讓她不出門了呢?
難不成她長得像某一個逃犯不成。
任棲梧還得去看孫婉如,畢竟,兒媳婦第一天過門就遭遇了刺客。還受了傷,她要是不出現。實在說不過去。
然而,她還沒到呢,就被滿臉陰沉的周翊然攔住了。
“去看什麼看?那個女人,肯定與這件事脫不了乾係。”
任棲梧詫異:“這麼快就找到證據了?”
周翊然臉色陰沉:“暗衛查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外賊進入過國公府。更彆提刺客了。”
刺客是府裡的人。或者蟄伏在府裡?
除了孫婉如嫌疑比較重。因為她今天帶來的人最多,護國公府的眾人對他們還不太熟悉。所以,可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他也得拿出足夠證據,才能給彆人下結論。
任棲梧安撫他:“彆急躁。雁過留聲,風過留痕,隻要是人做的,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咱們不如先去會會這個不算善茬的兒媳婦。”
周翊然憋屈地點點頭。
來到周喆的院子。
周喆正抱著孫婉如心疼地雙眼通紅。
孫婉如反而在周喆的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姿態,這才開始安撫周喆:“夫君,大夫也說了,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