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沒作聲,端起麵前的茶杯,小口小口啜飲著。
霍詩筠也沒有開口,耐心等著。
她今天已經豁出去了。
臉都不要了,這點兒時間算什麼。
她最怕的就是陳平安要她陪睡,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說到底,就是不甘心自己的人生被人設定而已。
良久,陳平安抬頭問道:“為什麼是我?”
霍詩筠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你能在金融市場上這麼快速的賺取這麼多錢,我相信你能在未來幾年時間裡賺到更多的錢。
如果你開公司,帶上我,那麼,相信很快就能讓我借著你的能力讓我自己的身價提升很多。
我也不是笨蛋,就算是慢慢學,兩年半的時間,我也應該能獨立操盤,到時候我就更加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家裡無非是要利益而已,我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潤,毫無保留,換取我的婚姻自由,我不覺得有什麼吃虧的。
相反,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想被人操控。”
陳平安皺眉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
問題是自己能得到什麼?
總不能做白工吧!
“那麼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麼?
假設你跟我學,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呢?”
想到這裡,他也沒有任何遮掩直接問了出來。
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真正的關係,但自己是欠了她一份人情,這是真的,無法抵賴。
但之前霍詩筠也沒有因此拿捏,說明她並不認為自己欠她人情。
“學姐,年後我會很忙,而且,曾經問過你幫我找實習生的事情,我現在也不需要了。
所以我看不到你對我的價值。”
霍詩筠咬著嘴唇,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
車平安繼續說道:“彆緊張也彆為難,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也不可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直白地說,我不饞你身子,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讓我幫忙,這沒問題。
但我憑什麼要幫你呢?
你也彆說我被綁架那次你幫我聯係了我爸。
兩件是不是同一個類型也不是同一個性質,你總不能讓我白白幫忙吧!”
霍詩筠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你想要什麼?”
“不如說是……你能為我做什麼。”陳平安輕輕搖頭。
“我不知道你未來的計劃是什麼,但如果僅僅是讓你在霍家體現出你的價值,我想無非是兩種。
一種是和你說的一樣,你能給霍家帶來財富。
比如你能用一個億博取十個億,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想你爸可能根本不會同意讓你嫁人的吧。
這種搖錢樹,自然是留在家裡最好了。
另一種價值就是用你去聯姻,換取政治或者其他方麵的利益。
此外,還有什麼呢?
如果是第一種,那就是我剛才說的,你對霍家有價值,但是,對我來說你幾乎毫無價值。
因為我比你能賺錢,而且速度比你還要快。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霍詩筠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陳平安搖了搖頭,歎道:“學姐,你回去吧。
如果我幫你,我還有可能麵對你哥的怒火,我承受不起。
另一方麵,我不想做白工。這是肯定的,我不怕告訴你。
但是你同樣沒有辦法為我提供任何價值。
就算是我幫你,也需要堵住一部分人的嘴。我也不是一個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