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莊園的保鏢閒聊的時候聽到了什麼呢還是其他的原因?”
他臉上的微笑始終沒變。
隻是左手不由自主地摸著右手的虎口和食指。
那是這兩個星期打了不下一萬發子彈之後留下的一層薄繭。
燒雞輕聲道:“這段時間在莊園裡,我們有很多地方不能去。
不知道五爺在這邊具體做了些什麼。
三爺更是不怎麼出現,我們兩個覺得您隻是在靶場練木倉,沒有感受到那股子被人防備著的難受勁兒。”
陳平安笑了笑,“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家在這邊經營了十幾二十多年了,有些不能對外的東西很正常的。
再說了,之前我在國內給他們弄了上百億資金都投入到這邊來了,肯定是有大動作的,隻是不好讓你們知道而已。
我對這些並不好奇,所以也不想知道。
等回去之後,你們也沒有多少出來的機會了,所以這種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阿七給了燒雞一肘子,燒雞渾若不覺,歎了口氣道:
“從今天起,我改口稱呼您為少爺。
少爺,我不是要表忠心,也不是想要證明什麼。
我隻能說,我和以前一樣,隻是從一開始,我們兩個就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我們這些人,也隻有跟著主子才有出路。
靠我們自己離開家族是不可能的……”
聽到最後兩句話,陳平安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不語,低頭繼續看雜誌。
他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家裡派來保護他的。
就算是過年前幫他們掙了些錢,但那根本不足以讓他們一下子就對自己忠心耿耿。
那也太搞笑了些!
沒有生死相依的經曆,根本不可能的。
即使是愛德華茲,如果不是因為家裡都被毀了,而自己機緣巧合幫了一個要命的忙,愛德華茲和布莉安娜一個教書一個開公司,日子不要太舒坦了好不好?
憑啥跑來給他一個大一的小逼崽子賣命?
他自己分析,就那麼兩個原因。
第一個就是他那麼年輕,就自己掙了不下一千萬,這是他跟丁俊哲他們吃飯的時候被愛德華茲聽到的。
這足以證明他很會賺錢,而且京大休學學生這個身份又證明他絕對不是個蠢貨。
第二個就是他這麼年輕,就敢於給一個剛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一千多萬。
這份果斷和膽識,萬中無一!
即使換了各位俊美無雙的讀者也乾不出來這種看上去很愚蠢的事情,偏偏他就敢乾!
如果有第三的話,那就是過去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他跟愛德華茲朝夕相處,彼此之間的默契讓兩人都覺得很舒服。
即使到了現在,也僅僅是愛德華茲三次向他表態,而他,從未說過要收愛德華茲成為自己人。
隻是行動上有這種跡象,但嘴上,從未說過。
他不確定是不是兩人在莊園裡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又或者,是三叔或者五叔給他們說了些什麼,這些都不重要。
關鍵是,自己現在還不到獨立出去的時候。
無論是必要性和自身實力,都還不到那個時候。
至少,父母和慧慧都還需要他,即使是在情感上,自己暫時也離不開他們。
燒雞見他低頭繼續看雜誌,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陳平安心裡的念頭百轉千回,一路上雖然在翻雜誌,但他並不是一個能一心多用的人,除非事情不需要他全神貫注。
阿七和燒雞兩人,貼耳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