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能這麼快離開省廳回來,就是因為他已經用事實證明自己的手表裡也有定位器。
而能定位他的位置的手表,是燒雞和阿七的手表。
所以,隻有刀哥的手表才能定位湯溪城的位置。
為此,霍誌國還跟他見了一麵。
兩人私下裡聊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霍誌國就要求公安廳派人24小時保護陳平安。
……
湯溪城明白自己死定了。
抓自己過來,無非是想要確認當初殺死秦白蓮和方宏浚的主使人而已。
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無論被打成什麼樣,他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更不用說他知道陳平安絕對雇了人在堪培拉正在到處尋找秦朗。
秦朗一邊給彈夾裡壓子彈,一邊看著視頻裡麵已經被剁掉兩根手指的湯溪城。
對於湯溪城的戰鬥力,他不做評價。
當年他身邊的保鏢,哪一個都應該比這個中年人強大很多。
隻是在麵對警察的槍口時,無論你有多麼高深的功夫,一樣得跪下。
事情發生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四十左右。
湯溪城被帶到這裡的時候,是早上十點左右。
他沒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從他被扯掉頭套之後,他麵對的就是一台手機。
畫麵上的秦朗看上去精神有些亢奮。
“你的名字?”
湯溪城沒有回答。
他到現在就是身上的骨頭斷了不少,而且背上被砍了兩斧子。
腿骨也斷了。
對秦朗來說這些根本不重要,他就想問問,為什麼要殺了他的女兒和外孫。
他把裝好子彈的彈夾上上之後,舉起來瞄了一下。
“兩年前,你帶著另外三個年輕人在國殺死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之後放了一把火燒了房子。
這事兒,你還記得嗎?”
湯溪城並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秦朗繼續道“女人叫秦白蓮,那孩子叫方宏浚。
是我的女兒和我的外孫。
當初指使你們的人是誰?
我查過,那個時候陳家當家的是陳少傑,但你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基本上都是跟著陳少華和他的兒子。
能告訴我,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湯溪城繼續保持沉默。
他雙手被綁著,手表也已經被人拿走了,畢竟那手表價值也在四五十萬。
此時就在某一位白人的口袋裡放著呢。
他看著秦朗的麵孔,腦海裡回憶著秦白蓮的樣子,隻是並沒有多少印象。
因為他當初是見過秦白蓮,但那天晚上他進屋的時候,秦白蓮已經死了,趴在餐桌上死了。
秦朗見他不說話,繼續自己嘮叨著。
“我坐了二十八年的牢,從壯年一直到白發暮年。
本來以為可以帶著女兒平平靜靜過完最後的日子。
沒想到,剛出來,方駿弘就告訴我說我女兒和外孫兩年前就死了。
雖然最後兩年多的時間小蓮沒有來看我,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可我還抱著希望,希望她是沒時間或者哪怕是生病了也行,至少能讓我見一麵。
但你們四個,殺了她!”
湯溪城咧開嘴,露出沾著血水的牙,笑了笑,還是沒開口。
旁邊的雇傭兵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華語本來就是現在全球通用的最重要的語言,沒有之一。
基本上所有人都懂一些華語,聽到這裡,旁觀的人也隻是搖搖頭。
這種仇殺,對他們來說是最輕鬆的。
隻是沒想到冷兵器對戰,他們果然是打不過華人的。
功夫,是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