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幾天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陳平安看著站在內院抽煙的父親問道。
陳少華看了一眼正在播放電視的房間,裡麵是兩位老爺子正在看電視。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壓抑。”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陳平安走近他,“是爺爺的身體出問題了?”
陳少華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我勸他去做正常的體檢,他不去。你趙爺爺也不願意去。”
“那也不能證明說他們的身體不好啊。老年人不願意折騰這是正常的吧。”
“我明白,隻是心裡有些難過。
另外,今天下午我跟你五叔聯係過,他那邊現在不太平。”
陳平安挑眉,“他那邊能有什麼事情?霍家就算是派人過去了,難道還敢直接動手?”
陳少華噴了一口煙,“不是,你五叔說,曉龍要對霍修文下手了,他一直在壓著曉龍。
唉,為什麼就不能各過各的,非得要鬥呢?”
陳平安點上雪茄,緩緩道“霍修文當年把他爸和他老婆孩子都送出去,是我挑動的。
我從見到霍修竹的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人,相比之下,後來派過來盯著我們幾個操盤的霍修文還算順眼一些。
所以我找機會培養了他的野心。
方氏集團送給他們霍家也是這個原因,當時霍詩筠也好霍修文也罷,兩人都想儘快擺脫霍家,所以我把公司送給他們了。
現在霍修文能做到這個程度,曉龍跟我說過,五叔幫過他,而且也是他在暗地裡挑動的結果。
整件事,我和驍龍的做法一樣,但是我跟他之間並沒有商量過,所以可以推測霍修文在巴黎那邊表現出來的野心很大,而且是毫無遮掩的,否則五叔和曉龍不會支持他。
您剛才說曉龍要動手了,我猜曉龍應該是另外找了個當地的黑幫跟霍修文以及霍修竹派過去的人動手了吧。”
陳少華有些吃驚。
從一開始,陳平安就不喜歡去巴黎那邊,要不也不會在維也納買了兩個莊園,公司也放在了維也納。
要說金融環境和莊園,法國不比內陸的奧地利好很多倍?
陳平安繼續道,“這個事情,要想解決,我覺得隻有兩個辦法。
一個是直接乾掉霍修文和所有霍家弄過去的人,還有他們推出來的人。
這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找當地華人出來找事兒,所以乾掉霍家在巴黎所有人的人,或者挑起他們內部的矛盾,都可以解決問題。
另一個就是在國內著手。
我從當眾拒絕霍修竹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想過要怎麼應對霍家後續可能的動作了。
隻是我一直沒有確定霍修竹到底想要乾什麼。
現在看來,他是想要砍掉陳家在歐洲的根基啊!”
陳少華隻能默默抽煙,這孩子,簡直就是個妖孽,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他這一通長篇大論的勸說出來了。
“你打算怎麼做?”
“嗬嗬,我不過是個操盤手,我能乾啥啊,還是老樣子,借勢!
霍家全力以赴也隻能捏著鼻子認輸的勢力,在京城還有多少是達到這個級彆的?
我這兩天跟愛德華茲做的事情,本來是出於保護我們自己的,現在看來還要加上壓製霍家這個前置條件。”
陳少華擔憂地說道“霍家畢竟是我們聯姻的家族,我曾經很小心維持兩家的和平,儘管我知道這樣很難,因為所有的事情終究還是要交給你們年輕一代來解決……
但是,我最怕的就是你們所想的要消滅另一方的方式。”
陳平安思索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就回答說“這不是我和曉龍的選擇,是霍修竹的選擇,我和家主有默契,也僅僅是應對的默契,而不是主動針對霍家的默契。
大伯和大伯母,應該會自己選擇視而不見或者不參與。
如果霍家的其他人要參與其中,為了您和我媽還有慧慧,我不會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