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飛停好車,心急火燎的上前敲門。
門環發出巨大的響聲,可見這敲門之人心裡有多著急。
柳青和安娜在院子裡逗小伍德,聽到這個聲音都愣住了。
“平安不想見任何人啊怎麼辦?”安娜小聲問道。
柳青苦笑著搖頭歎息,“真能不想見就不見就好了。”
安娜美麗的麵容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緊張,“那怎麼辦?”
她沒經曆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柳青朝大門走去,“總是要開門見客的,他這個辦法,太任性了,不行的……”
她走上台階,進入門廊打開了門。
“陳平安在家嗎?”李一飛見到是柳青,正色問道,“我是李一飛,他知道我是誰。”
柳青微笑著答道“平安在工作,現在並不方便見客人,要不你進來先喝杯茶等一會兒?”
李一飛目光越過柳青,見到院子裡一個白種婦人正推著一個學步車看著這邊。
“好,我進去等他。”他跨過門檻走進去,“能不能現在就去問問他是不是方便見我,還要麻煩您告訴他我的名字。”
“安娜,幫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去問問平安!!”
柳青大聲說道,接著讓開身子,“平安在書房工作,平日裡是不允許我們去打擾的。”
李一飛自然是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當下沒有回答,隻是朝裡麵走去。
眼前的人口結構並沒有讓他感到奇怪。
這些人的底細,他一清二楚,值得他關注的,僅有陳平安和愛德華茲兩人。
“不用招呼我,趕緊去問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很著急的。”
他儘力控製著自己的語氣,眼前的人,是陳平安的養母,陳平安對這位養母的態度他很清楚,根本不願意讓對方不快。
安娜迎上來,“請跟我來,不管怎麼說先坐一會兒吧,柳姨去問平安了。”
李一飛忍著心裡的急躁,點了點頭。
外院就是個院子,除了大門之外就是三麵的房間。
柳青直接去敲了陳平安和愛德華茲所在的房間,也隻有自家人才知道這是書房也是陳平安工作的地方。
此時陳平安和愛德華茲正在忙著平倉,兩人都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更沒有站起來去開門。
柳青敲了幾下門,然後站在門口等了幾秒鐘,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看到兒子和愛德華茲在忙,甚至頭也不回,便關上門退了出來。
李一飛眼巴巴地看著她。
“抱歉李先生,他們現在真的很忙。我相信您會同意稍微等一會兒的。他們在炒股票,我進去他們連頭都沒有回,說明現在是關鍵時刻……”
安娜端了一杯茶走出來,“李先生,天氣涼,要不進屋裡坐會兒?”
李一飛想要發作,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發作的對象,歎了口氣,他接過茶杯,“算了,我在這兒等著吧!”
時間快要到上午的11點了。
距離上午收盤還有半個小時。
陳平安和愛德華茲大手筆的平倉,在兩個市場上引起了轟動。
因為這次平倉的手數更大了。
愛德華茲大概是猜到了陳平安的計劃有所調整,他大筆平倉,在上證主連引起一陣跟風的平倉。
上證主連的散戶可就多了去了。
空單平了,持倉減少的數量迅速上升。
自以為聰明的反手就翻多,多單開始增加。
愛德華茲看著成交明細突然開口說道“散戶在市場裡麵最合適的生存道路就是做超短線。
賺一點兒就跑路,寧可反複開單也不要做長線。
曆史上那些鳳毛麟角的成功者畢竟是少數,而且幾乎沒有一個是在指數期貨上發財的……”
陳平安頭也不抬地說道“那些都是幸存者偏差造成的最令人惡心的興奮劑。
而且,翻遍曆史,清一色都是商品期貨上暴富,最後也是死在商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