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選的,痛苦是一定的。想要儘善儘美,就怨不得彆人。”
“至於那位女孩子怎麼想,我就不清楚了。”
安娜微微搖搖頭。
“她或許會受傷,或許有一天就遇上更加襯心如意的男孩子,或許她根本不在乎這些。”
“愛是帶有力量的,有些人因為感情變得懦弱,有些人因為感情而變得勇敢,有些人因為愛而變得麵目全非,有些人因愛而變得更加綻放出自己的光華。她是哪一種?她會變成哪一種。”
“你說她是驕傲的人。”
“驕傲,開朗又有點倔強。”顧為經補充。
“開朗又倔強的人最難猜了,就是個矛盾體,她們總是過於輕率的表達那些看似宏偉壯麗的誌向,慷慨的對每個人賞賜以微笑。驕傲卻讓她把內心最深的情感,藏在最深的心底,強著臉,誰也不願意告訴。”樹懶先生發來回複。
——
顧為經從畫室裡走出來時。
酒井勝子正在和蔻蔻一起,站在畫板討論著作品集的事宜。
“進度真的很快……這樣下去,在周末以前,我們就可以把初版的作品全部都畫完,在校招會開始以前,算算時間,我們應該還來得及抽出幾張重點的作品,從頭到尾的重新過一遍,儘量做的更出彩一些。蔻蔻,我知道這句話我已經說過了,可還是要再說一遍,有沒有曾說過,你畫起畫來很有靈性的。”
勝子看著麵前的畫板,出言鼓勵。
“是吧?我就覺得我聰明。當然,主要還是酒井老師教的好。”蔻蔻在一邊眉開眼笑。
顧為經走了過去。
“新加坡畫展給我發二輪過稿郵件了。”他說道。
勝子轉過頭來。
“真好,我一點也不奇怪,這不會是你的阻礙,放輕鬆,二輪不是,三輪也不會是。那樣精彩的作品。要是連海選都通過不了,我覺得那才是策展人的失職。”
酒井勝子點點頭,“唯一的顧慮是,也不知道到時候,展台會開被安排在哪裡,會不會能放到一起去。”
顧為經把目光投向酒井勝子身前的畫架。
那裡擺放著蔻蔻作品集裡的主作品。
“在忙呢?”
“在忙呢,在忙呢。這不明顯的事情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蔻蔻白了顧為經一眼,鼓著腮說道,“我現在這裡生死時速的準備趕稿呢,正聽課聽到關鍵處,沒功夫讓你過來聊天。你女朋友被我借去玩了,想聊天你一會兒再說。”
啾的一下。
蔻蔻扯住酒井勝子的衣角,把她拉到旁邊去,避開顧為經這個不安定因素。
酒井勝子大概覺得這一幕太有趣了。
她咯咯的笑了兩聲。
朝顧為經輕輕揮了揮手,就任由蔻蔻把她拽走了。
風中傳來女孩子們的對話聲。
“蔻蔻,問你個問題?”
“嗯嗯。酒井老師請說。”
“你準備作品集準備的這麼努力,有哪所很想去的目標大學麼。”
“這還由得了我選?要我說,隻要是個好大學我都想上,什麼耶魯美院啊,劍橋大學啊,芝加哥藝術大學啊,隻要它們敢給我發ffer,我就膽子上。”蔻蔻哼哼,“我可好伺候了,不挑剔的。”
“你有想過去日本嘛?”
“酒井小姐,您是要回日本上學,是麼?”蔻蔻問道。
“對,家裡已經幫我聯係好導師了,我要去上東京藝大。”酒井勝子回答道。
“東京藝術大學會比較難一點,錄取卡的比較嚴,但要是武藏野或者多摩美院的話,應該……你要想上,都是不太難的。”
酒井勝子大概是真的想幫幫蔻蔻。
酒井大叔便是多摩美院的教授,雖然他幾乎沒有要帶學生的pi。
但是。
想在錄取的時候,打聲招呼,不難這個形容,酒井勝子已經說的很保守了。
“謝謝謝謝,謝謝勝子,這可都是好大學呢。小女子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了。”
蔻蔻伸出手來,抱住酒井勝子,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狂蹭。
“可是去日本上大學的話,要學日語的吧。”
“是的,日本大學幾乎很少有英文授課的專業。”酒井小姐點點頭。
“那慘啦,我不知道我畫畫有沒有天賦,但我知道,我學語言一向不是很有天賦的樣子,你是不知道,法語小語種考試當初都快把我愁出黑眼圈來了。”
蔻蔻又揉了一下勝子的頭發。“不麻煩你了,但還是謝謝啦。”
顧為經站在原地沒用動。
他打量著樹蔭下蔻蔻放著的傾斜的畫架,那是一幅水彩畫的自畫像。自畫像是純藝術領域作品集裡,不會錯的選擇。
而水彩相比於油畫,畫一張畫的周期要短的多,初入起門來,也更加講究靈氣而非磨煉的苦功。
酒井勝子為她挑選的這一套作品集主功方向。
確實是不會錯。
短時間內就能畫出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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