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你們主家還挺有底線的。”沈榆諷刺道。
男子咽了咽口水,“當……當然啦……我們不害人性命。”
“你還是堅持,自己主家是徐雅盈,對嗎?”她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計劃,就無需再浪費時間。
男子見她這樣,還是遲疑地說道,“對……”
“好,我知道了。”
沈榆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眼那邊依舊癱在地上的男子,見他一臉有話說的模樣,吩咐了句,“這個人帶走吧,”說完回到陸應行身側,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離開。
待二人走出暗巷,再次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間中還夾雜著求饒聲,“啊……彆打,她,她說自己是徐雅盈婢女啊……我……啊!!!”
如果不是確定了徐雅盈是穿越老鄉,她絕對是沈榆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憑書裡原女主的下作手段,會做傷害孩子這種缺德事她真不奇怪,但如今的這個徐雅盈……她確實沒有這個腦子。
所以某程度上來說,撇開穿越這個bug,人家這陰謀挺還成功的。
這件事,明白著就是玩兒栽贓陷害,一點都都不高明,甚至還有點潦草……讓人去‘親子坊’下毒或許是真的,但對方估計也沒想著能成功,畢竟店內護衛不是擺設。
對方目的明顯,就隻是讓她今晚“碰巧”撞見這事,然後趁機賴到徐雅盈頭上……但對方為什麼能確定,他們今晚會去看花燈?
陸應行踏入這個煥然一新的鶴鳴院,就見沈榆坐在庭院的秋千上出神,月色下她嬌顏清麗,像是雕像般冷峻。
陸君淩從前就說過,他的院子總是冷冷清清,隻有一棵古樹、一套石座椅,像他的人一樣無趣。但自打夫人搬進來後,走幾步路就會看到豔麗的花草,大樹下那個叫“秋千”的東西自己也挺喜歡,還有一個暫時光禿禿的葡萄架子和雙人藤座,夫人說夏天就能吃上葡萄,自己也不忍心打破他的美好想象,夏天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這裡了……
那個曾經孤傲、獨立,習慣將心門緊閉的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向她敞開了自己的世界,他默許了她的入侵,讓她的存在如同柔和的春風,悄然滲入他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寶兒看到王爺,無聲行禮,然後識相地告退了,嬤嬤交代過她,王妃嫁人後自己不能再像從前那般隨伺在側,要多讓王爺王妃獨處,才能更早有小世子喲!
見他自然地坐下,沈榆沒有猶豫,直截了當地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並非那種拘泥於古代夫妻間相敬如賓、彼此猜忌的女子,有事便說,無需拐彎抹角,她性格直率,不擅長那些委婉的言辭,因此,她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帶我逛燈會,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陸應行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夫人能想到這一點,他們果然就是天生一對。
他的這個眼神,沈榆也是心領神會,輕嗬出聲,“怎麼?王爺認為我想不到這些?”
他笑了,這份無需多言的默契,讓陸應行的內心充盈著滿足與幸福,這種回家後有人商量的日子,顯然讓他身心愉悅,他對夫人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簡單的喜歡或欣賞,而是一種本能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