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哪個位置?需要什麼權限?詳細說一下。”
“電梯在西南角房間裡麵,房間門和電梯都需要指紋解鎖,你……不對……你不是鬼嗎?鬼不是能穿牆嗎?你坐電梯乾什麼?”
“你哪個手指可以指紋解鎖?”
“右手食指。”
“你要乾什麼?”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表情越來越恐懼。“你不是鬼對不對?你若是鬼根本就不用敲門……”
他突然張開嘴,剛準備大聲呼救,他的臉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他很確定自己是被踹的。
那切實的痛感,口中的鐵鏽味,以及順著喉嚨咽到腹中的異物,無不昭示著他的牙被踹掉了。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拍了一下,再想張嘴喊的時候,他已經喊不出來聲音了。
他像癱瘓一樣不能動,像啞巴一樣不能出聲,像瞎子一樣看不到眼前說話的人……
無儘的恐懼將他籠罩,他開始後悔自己不該拆穿對方的身份。
那個非人非鬼的東西要對他做什麼?
他會不會被滅口?
會不會被剁手?
……
奈何來到書桌旁,將桌子上的一把匕首拿在手中,然後走到那個男人身旁。
手起刀落,將他的右手食指一刀削下。
……
男人就像是一個有生命的木偶一般,能感受到斷骨的痛,卻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隻能任由眼淚鼻涕糊一臉,屎尿屁糊一身……
……
奈何向著西南方向走,一路上偶爾能碰到幾個工作人員匆匆而過,電梯的位置很好確認,畢竟西南角隻有一間房門上有指紋鎖。
她將那根手指按在指紋鎖上,房間門應聲而開。
然後又以同樣的方法進入了電梯,她暢通無阻地來到地下一層,卻不知監控室裡已是警鈴大作。
電梯裡的監控被反複查看幾回,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於是立刻上報異常情況。
“你再說一遍?”
“電腦提示後勤組的安龍下了地下一層,可監控視頻內卻空無一人,隻有電梯門無故開合。”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
“你若不信,你來看監控,或者我給你發過去也行,但你快點去安龍那裡看一下什麼情況,若是耽誤了,責任由你承擔!”
“行了,你掛了吧,我現在過去。”
儘管他並不相信,但他不敢耽誤,於是腳步不停地前往安龍所在的辦公室。
推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癱軟在地,目光呆滯,滿手鮮血,渾身又騷又臭的安龍……
他捏著鼻子上前去踹了一腳,可無論他問什麼,安龍都沒有反應,不回話也不反抗,身體僵硬得就像活死人一般。
他看著安龍少了一根手指的手。突然反應過來,安龍指紋輸入的手指被人剁掉了,對方估計已經下到了負一層。
這件事情的性質已經非常嚴重,必須謹慎對待。
於是立刻將這邊的實際情況上報,負責安保的頭兒,聽聞此事時差點摔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