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上,蕭董將兒子蕭宇寰介紹給在場所有人,宣布了由他接管蕭氏企業總經理的任命。
蕭宇寰在暢想完未來的發展規劃後,視線在下方遊移,找尋他第一支舞的舞伴。
可惜一無所獲。
待他找到於家夫婦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於鴻銳那張如寒冰一般冷酷的臉。
“於伯父於伯母,不知令愛於佳佳在何處,我想邀請她跳第一支舞。”
於母麵色微僵,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有維持住。
於父相對淡然,先對蕭宇寰說了一些誇他年輕有為的場麵話後,說於佳佳因為身體不適已經提前離場,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與主人家打招呼,讓他們代為轉達歉意。
蕭宇寰雖覺失望,但並未表現出來,待他離開後,於鴻銳也想離開。
“胡鬨!宴會才剛開始,你現在走算什麼!”
“是啊,佳佳胡鬨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氣你爸。”
於鴻銳隻覺心中煩亂,佳佳的離開,讓他有一種即將失去什麼的錯覺。
他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他的佳佳應該從始至終都是乖巧聽話的。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也不知道,隻能看向於父。
“爸,若是佳佳不願意聯姻,爸能不能不要逼她。”
“逼她?”於父的聲音不大,音量控製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程度,“這個婚約她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於母在一旁附和道,“她就是福利院裡沒人要的孩子,若不是我們當初收養了她,她現在還不一定在哪個飯店裡麵端盤子呢。我和你爸好吃好喝地供著她,把她養得這麼優秀,還給她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婆家,她還不知足!”
於鴻銳沉默下來不再說話,直到宴會接近尾聲,他才迫不及待地告辭離開。
他現在心慌得好像得了心律不齊的病,隻能不斷地要求司機開快些,再快些。
回到家時,家中阿姨已經將拖鞋擺在玄關處。
“小姐回來了嗎?”
“回來了。”阿姨如同大喘氣一般,又補了一句,“又走了。”
剛剛放下心來的於鴻銳,連鞋都沒換便向著樓上跑去,邊上樓邊撥打佳佳的電話。
還是與剛才一樣,隻有那讓人心煩的音樂一遍一遍地響在耳邊。
推開佳佳的房門,裡麵如往常一般並無二樣。
衣帽間內的展示架上,所有的珠寶首飾以及名表名包,全都擺列整齊著,沒有少,也沒有被翻動的跡象。
慌亂的心稍加平複,東西還在,說明佳佳沒有離開,可下一秒他去看佳佳放證件的櫃子,才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不僅是身份證,就連畢業證、等級證、駕駛證……全都消失不見。
他再度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仍然無人接聽。
他又打開佳佳手機上安裝的定位裝置,然後轉身下樓,沒有時間叫司機,他自己坐上駕駛位開車離開。
定位一直處於移動的狀態中,他一路風馳電掣地追.
他不知道自己闖了幾個紅燈,他隻知道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
是他當成小公主一樣養大的女孩。
他怎麼可能允許他的女孩離開自己。
死都不可以!
在定位即將重合之際,他一腳油門超過那輛出租車,然後猛打方向盤,擋在那輛出租車麵前。
不顧那出租車司機驚恐的謾罵,他一把拉開後座的車門,看著裡麵驚慌不已的女孩,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