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今天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原身的大伯母剛進入院中,就看到蹲在院牆花壇邊的奈何。“你這是在做什麼?”
奈何將手伸到土坑裡,撿起下麵的指環,將其握在手心中。
又撿起兩根樹枝,夾起鐵鍬上的蚯蚓,等到腳步聲走到她身後,才突然站起身,轉身之際,將蚯蚓舉到大伯母的麵前。
“啊啊啊……快拿開!”
大伯母連退數步,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你這像什麼樣子,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玩蟲子!”
奈何其實也覺得蚯蚓長得挺惡心的,不過能把大伯母嚇成這樣,現在再看這蚯蚓,好像都順眼了一些。
奈何此時腦海中,都是那係統喋喋不休的聲音,配上原身大伯母那尖銳的叫聲,實在讓人心煩。
她加快腳步往回走,可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
“福多多!你怎麼可以把那種東西,往屋子裡麵拿!你給我扔了!快點!”
坐在客廳玩遊戲的福樂然,聽到聲音立刻扔下手機,出來查看情況。
隔著門,他都能聽到大伯母的吼叫聲,那妹妹離得這麼近,豈不是耳膜都要受損。
“多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還問她怎麼了!你看看她手中拿的是什麼!你看看誰家小姑娘玩這種東西,惡不惡心!她還要往屋裡麵拿!你快點把那惡心東西搶下來,趕緊扔遠點!”
福樂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妹妹手中夾著的蚯蚓。
實話實說,確實挺惡心的。
但惡心是一回事,他大伯母和妹妹喊是另一回事。
這個時候,他當然是要站在妹妹的這邊。
“大伯母,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我妹妹在自己家玩,當然是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再說了,蚯蚓有什麼可惡心的,我妹妹玩夠了,正好可以給爺爺拿去做魚餌料。”
大伯母想到自家老爺子,對於釣魚的熱衷,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但身為長輩被小輩這麼頂撞,讓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福樂然!你怎麼回事,你覺得多多一個小姑娘,玩這麼惡心的蟲子正常嗎?”
“這有什麼不正常的。大伯母回家千萬不要與樂濤和樂海說這件事,不然我怕他們連夜挖蚯蚓,把大伯母家的小花園全都給翻一遍。”福樂然完全是一副寵妹狂魔的模樣,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氣死人的話。
“沒辦法,誰讓多多這麼可愛,彆說是蚯蚓,她就是想玩屎殼郎,我們兄弟也會幫忙滾糞球!”
大伯母胸膛上下起伏,明顯被氣得不輕,臉色鐵青地瞪了福樂然和奈何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不同於以往那般端莊的步態,此時她踩著小高跟,走出了魯智深的氣勢。
直到大伯母走遠,福樂然才看向奈何,“多多啊,你抓這玩意乾什麼?”
“有用,放心,我不喜歡這玩意,睡覺前會把它給爺爺做成魚飼料。”
“那就好。”福樂然突然跑向沙發,邊跑邊喊,“完了,我的遊戲!”
奈何低笑一聲,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她將蚯蚓扔到洗手盆裡,才用了一張清潔符讓自己舒服了一些。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兩句話在奈何的腦海裡,至少重複了幾十次。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也沒做什麼,隻不過是禁錮住你附身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