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才多大啊,就敢拿著刀殺人。”
“現在的孩子真的好好管管了。”
“是啊,我這麼大的時候,天天就是玩卡片或是小兵人,我連拿刀切菜都不敢,現在的孩子敢拿刀殺人。”
“唉,你看上次的那個新聞了嗎?也是小孩殺人的。”
“看了,我看的是一個律師發的,我覺得他說得很對,未成年人保護法應該保護的是未成年的受害人,而不是未成年的殺人凶手。”
“嚴懲這樣的案件,才能遏製這幫無法無天的小孩。”
“一會兒警察來了,估計也就是找家長,家長出麵賠禮道歉就完事了。”
“這小孩長得很周正,也不像網上說的那什麼超雄綜合症啊。”
“你看這孩子的眼神,像狼崽子似的。”
“……”
薑瑞珩被人踩在腳下,他四肢並用地掙紮,卻始終掙脫不開後背上踩著的那隻腳。
他的臉貼著臟汙的地麵,他被一群人圍觀著,他看不到圍觀眾人的表情,卻能在那些聲音中聽出對他的譴責。
這樣的場景,他經曆過很多次,但每一次他都是踩人的那一個,是圍觀的那一個,是說著臟話、吐著口水的那一個。
可現在,他成了被嘲諷、被批判的人。
“薑可可,把你那隻臭腳拿下去,不然我給你剁了!你聽到沒有!把你的腳給我拿下去。”
奈何沒有理會他,剛才在看到薑瑞珩的臉時,便看出他染上了人命,而且是弑母。
袁卿對原身薑可可很不好,對薑珍珍這個親生女兒也稍顯疏忽,但對薑瑞珩卻是掏心掏肺地溺愛。
能動手殺自己親媽,這樣的畜生,奈何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直到警察到來後,奈何才收回自己的腿。
“警察同誌,馬路對麵,那個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和他是一夥的。”
警察轉頭去看,馬路對麵的小姑娘,在對上他們的視線後轉身就跑。可她跑得再快,也快不過警察。
警察調取了路邊商鋪的監控錄像,然後將奈何及薑家姐弟全都帶回警局。
與奈何那邊的沙發熱水不同,薑瑞珩身處的是訊問室。
年紀不大的小子,麵對警察的詢問,說出來的話卻極其猖狂。
“我叫薑瑞珩……我不上學……不想上學……我樂意……看她不順眼……她害我掉了一顆牙……我早就想弄死她了……反正我殺人又不犯法……我是未成年……”
警察給他們的監護人袁卿打電話,電話卻在薑珍珍的身上。
麵對警察詢問袁卿的手機,為什麼在她身上。問她媽媽袁卿在哪裡時,薑珍珍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她的眼神躲閃,心虛的模樣換來了警察嚴厲的警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媽……她被瑞珩……就是我弟弟……給打死了。”薑珍珍說完就低下頭,聲音中帶著顫抖,“現在在家裡的冰櫃裡。”
此言一出,問話的警察明顯一愣。
他們以為是小孩偷了媽媽的手機,可怎麼也沒想到,會牽扯出一樁命案來。
於是立刻出去緊急調度,隻留薑珍珍一人在房間裡。
薑珍珍全程趴在桌子上,任誰看,她都是在傷心難過,可隻有薑珍珍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多好。
薑家出事後,她一點都不傷心,畢竟她爸媽都說過,家中的公司以後是薑瑞珩的,家產也是薑瑞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