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秦風想追上奈何的腳步,卻再度被人一把拽了回來。然後他就像小雞仔一樣,被人連拽帶扯地塞進一輛車裡。
“韓子俊,你乾什麼?你有病啊!”
韓子俊沉默以對,沒有回答,他將車門鎖上,一腳油門駛離此地。
彆問他想乾什麼,他他媽也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他隻是不想再經曆這種,希望之後再失望,失望之後再給他希望的事情。
都是男人,找個地方把話說開,行就行,若是不行,他他媽以後也不再惦記了。
快刀斬亂麻,總好過像現在這樣情緒被反複拉扯。
……
坐在副駕駛的秦風,見韓子俊不說話,也沉默下來。
他的臉扭向車窗,透過車窗玻璃的反射,看向那個開車的身影。
兩個人都緘默不言,可每一秒的沉默,都好似飽含著千言萬語般,讓人沉醉又有些焦灼。
車子突然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
“看夠了嗎?”
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秦風透過車窗反射,看到了韓子俊看向他的視線。
頓時他坐正身體,目視前方,就像是上課時被老師抓包後的本能反應。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韓子俊低低地笑了兩聲,突然話鋒一轉,“我剛才以為,你在樓上和那個周倩倩上床了。”
“怎麼可能!”秦風本能地反駁完,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他解釋,於是說了一句,“我和誰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嗯。但你不覺得,你還欠我一句解釋嗎?”
秦風瞬間垂下頭,當年的情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當年問度娘自己的情況,度娘回答他可能喜歡男人,他也確實拿韓子俊當了實驗品。
韓子俊當了真,動了情。
他又何嘗沒有。
他隻是確定了自己真的有病,他不敢再和韓子俊深入接觸,他怕被韓子俊發現他身體的毛病,怕韓子俊瞧不起他。
以至於當韓子俊問他為什麼突然冷淡下來時,他說他玩夠了,讓韓子俊彆玩不起……
可其實玩不起的人是他自己。但這樣的話,他不想說。
“算了,過去的就沒必要再說了,我就想問你一句話,秦風,你還想和我玩嗎?”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從韓子俊的口中,輕描淡寫地吐出玩這個字。
“對不起,我當年不該那麼說。”
“不重要了,回答我,你還想和我玩嗎?”
秦風再度沉默,他想嗎?
他當然想,韓子俊是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唯一真正親近過的人,也是唯一動過心的人。
可自己還是個半殘之人,能說想嗎?他配想嗎?
“行,我明白了,你走吧。”
車門的鎖已經打開,秦風卻坐著沒有動。
他有一種預感,隻要他現在下了車,他和韓子俊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能給我點時間嗎?”
“八年的時間還不夠嗎?”
韓子俊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聲音平淡,無悲無喜,仿佛隻是在機械地陳述著一件事實。
“秦風,我出國這麼多年,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我好像隻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