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邁步進入店中,點了一杯咖啡坐到了那男人的對麵。
觀此人麵相,印堂處晦色,隱隱有陰霾籠罩,這是厄運纏身、災禍連連的表征。
細看下來,他天庭雖飽滿,卻隱約有暗紋浮現,此乃早年福澤受損之兆,預示著雙親難以長久相伴,是年少便失怙恃之愛之命。
眉骨高聳而剛直,可眉尾疏散且雜亂,此乃運勢轉折之兆。
再觀其子女宮,色澤灰暗,有稍許凹陷。
怎麼說呢,這個人整個麵龐輪廓雖有棱有角,卻被陰霾之氣籠罩。仿佛命運的大手,正在無情地摧殘著他的人生,使其深陷這無儘的痛苦與迷茫之中。
……
她的視線太過於專注,讓那男人即便想忽視,也無法做到。
男人回過神來,對上她的視線,聲音中透著些許疑惑,“有事?”
奈何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堅定地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聲音清脆有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魔力。
“沒事,隻不過想幫幫你!”
那男人先是一愣,隨後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中滿是自嘲和懷疑,“你能怎麼幫我?”
“你的事業受小人所迫突生變故,親子分離且尋而不得。”見麵前原本無神的雙眼猛地睜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奈何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找工作,還可以幫你找到女兒。”
男人的嘴巴微微張開,想出口的話卻又像被哽在喉間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找我女兒?”
“我是誰不重要,我怎麼知道的也不重要,不過,你女兒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儘快趕過去。”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一顆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目光中充滿了急切與焦慮。
“現在能去吧?”
“能。你跟我走吧。”
男人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一副馬上就可以隨她去任何地方的模樣。
奈何走出咖啡店的門,才笑著問他,“你就不怕我是個騙子?”
“不怕!”
他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剛成年的時候父母相繼去世,他一個人上學,工作,成親,生子。
在這個大都市裡,他靠著自己的能力買房買車,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家時,他的妻子非要和他離婚。
離婚的時候,妻子執意要孩子的撫養權,因為那時女兒還小,法院便將孩子判給了媽媽。
他為了這母女二人能夠過得好,大半的身家都給了她們,可沒過多久,他前妻就跟了一個商業大佬,還說要帶孩子去過好日子,讓他不要去找她們。
之前還好,可這兩個月,他從最開始的心慌意亂,到後來的噩夢連連,每一次都夢到女兒渾身是血,一聲聲地喊他,‘爸爸救我。’
他聯係前妻,他前妻直接說,她們的生活過得很好,孩子很喜歡新爸爸,讓他不要去打擾。
不然給他好看。
他向法院提起訴訟,想維護自己的探視權。
可他前妻現在嫁的那個人,有權有勢有能力。在對方的操作下,法院以他的出現,會乾擾孩子新的生活秩序和穩定為由,拒絕了他的探視請求。
也因為他起訴爭取探視權,他前妻嫁的那個人,輕而易舉地讓他丟掉了奮鬥八年的工作。
工作沒了他無所謂,可每天晚上的夢中,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抓不住孩子的小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消失在黑暗中,每天晚上他都在孤獨和絕望中驚醒,冷汗濕透了床單。
他在前妻住的小區外徘徊,想著萬一她能帶女兒出門,哪怕遠遠地見上一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