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吃完飯放下碗筷的時候,就對上秦母不滿的視線,和略顯嫌棄的語氣。
“你今個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家餓著你了。”
奈何什麼都沒說,上到二樓的時候,她敲了兩次書房門,都沒有聽到讓她進門的聲音。
於是,她直接推門而入。
秦父就像沒聽到一樣,連頭都沒抬。
“既然爸還在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剛才還如同雙耳失聰的秦父,聽到她要走,就像立刻恢複了聽力一樣。緩緩地抬起頭,麵色略顯陰沉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養女。
好半晌才如同感慨般說了一句,“筱筱,長大了。”
秦父話中的意思,奈何自然能聽懂。明著說她長大了,實則是想說她翅膀硬了,不聽話了。
畢竟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與以往的秦筱筱完全不同。
就好像可以任人隨意擺弄的紙片人,有了自己的思想,正在試圖反抗家族安排的命運。
這讓秦父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但這本來就是奈何想要達到的目的。
秦筱筱那一世,秦家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是冷淡的,不關心的狀態。
因為他們覺得秦筱筱是秦家收養的,養大她便是天大的恩情,不需要付出過多的情感。
同時,他們也覺得秦筱筱是個聽話的,是不需要他們操心的存在。
而奈何要做的,就是打破他們的覺得,看看他們在麵對不聽話的養女時,他們又是如何的態度?
……
見奈何不說話,秦父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一道深深地川字紋。
“你為什麼拒絕與白家的聯姻?”
“爸,現在已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了,婚姻自由是法律賦予公民的權利,不是嗎?”
秦父的臉部肌肉緊繃著,身體後仰,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在這裡跟我說法律法規的嗎?你有什麼權力和我談權利!”
奈何神色淡然,似好奇又似抬杠般問道,“那我要如何做,才有權利和你談呢?”
“你在和我談條件?”
奈何絲毫不在乎他的冷臉,和他威脅的語氣。神態始終沉著冷靜,語調也是平穩如常。
“我並非不知感恩之人,若這養育之恩是純粹無私的,我願傾儘所有去報答。但倘若秦家收養我,就是為了利益,為了聯姻,那這份所謂的恩情也就變了質。”
秦父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儘管憤怒在心底瘋狂湧動,但多年在商場沉浮練就的深沉和自製,讓他壓製住了要爆發的怒火。
“你可知白家公司的市值多少?白家隻有白靖宇一個繼承人,想嫁給白靖宇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