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的視線掃過在場眾人,那一張張滿懷期待又難掩擔憂的臉,最後低笑一聲。“怎麼?想讓我保護你們?”
“可以嗎?”提出請求的人一臉希冀地看著奈何,“昨天這個人來了以後,一口氣殺了將近十個人,麵對他時我們毫無還手之力,但他在你手裡,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若是你昨天在樓裡住,那昨天那些人也就不用死了。”
奈何一直沒說話,就靜靜地等著他說完,然後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其他人見她的態度很好,看著並不像生氣的模樣,頓時齊齊點點頭。
“想讓我護著你們到最後,那你們最後的獎金都給我,如何?”
“憑什麼!”
這三個字是本能說出來的,可那人說完後立刻捂著嘴彎下腰,試圖將自己隱藏在人後,不被奈何看到。
其他人雖然沒他嘴快,但心中皆是這麼想的。
畢竟誰都想拿著獎金離開。
“是啊,憑什麼!”奈何看著他們嗤笑一聲,“我憑什麼保護你們。”
站在奈何麵前的男人沉默著不說話,似乎他隻想讓人保護,沒想過彆人為什麼保護他。
可他不開口,混在人群裡的人卻毫無顧忌。
“你這麼厲害,順手保護我們一下怎麼了?”
“是啊,若不是你殺了刀疤男,他們也不會弄個更厲害的人過來。”
“大家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互相幫助一下,怎麼了?”
“還是你想借他們的手,把我們都殺掉,然後你自己拿著獎金走?”
“……”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跟風說完這句話的人,正好對上奈何的視線。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奈何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地看著他,“你一個敗光家產的賭徒,有什麼臉說這句話?”
那男人老臉一紅,屁都沒放一個,就低下了頭。
心中還在思忖,自己賭博的事情這個女人怎麼知道的?
但無論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獎金都不能給出去,畢竟那是自己用來還債,以及東山再起的資本。
奈何沒再理會他,而是將視線落在另一個女的身上。
“你滿身怨氣,怨天怨地就是不怨自己,可你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是活是死都是你活該,憑什麼要求我幫你?”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奈何用手中匕首的刀身輕輕地拍了拍這女人的臉,“我知道你為女不孝,為母不慈,為妻不忠。夠嗎?”
那女人一想到這刀是從地上那屍體身上拔出來的,就嚇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同時對上麵前小姑娘的眼睛,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她為了追求所謂的真愛,和自己的父母斷絕了關係,拋棄了顧家的丈夫和還在上幼兒園的孩子,最後被騙光了所有,還被賣到了這裡。
她剛清醒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一場惡作劇,鬨著要離開,直到聽到廣播才知道自己被賣到了什麼地方。
她怎麼可能不怨,怎麼可能不恨,她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那個混蛋。可是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離不開這裡。
麵前這個女人既然有能力,為什麼就不能幫一下?可此時她卻不敢再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