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被持槍雇傭兵,以及那些被槍指著的人。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黑洞洞的槍口帶來的威懾力不容小覷,有的人已經被嚇破了膽,癱在地上連話都說不了。
有的人在看到奈何時,放聲大喊,“她來了,她來了。”
還有人喊,“曾姐快跑!”“不用管我們。”
奈何看了一眼讓她快跑的小四眼及胖墩等人,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不枉費她之前,收兩個螃蟹,給兩捆掛麵,讓他們吃一次飽飯。
收回視線,看向一旁那個身著騷包白色西服,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男人。
“你找我?”
鐘少的視線在奈何出現的瞬間,便再沒移開過。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看到這麼多荷槍實彈,也沒有絲毫的怯懦之意。
他從不相信有人會真的毫無畏懼。
在他看來,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就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麵。
看著麵前鎮定自若的少女,他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衝動。
他要將這少女從容的假象撕碎,他要打碎這女人的脊梁,要看到她不為人知的脆弱,要聽到她的痛苦求饒,要她像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
想到這兒,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呐喊著要征服。
……
奈何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情緒。
看著他突然腎上腺素飆升般,變得激動又興奮的模樣,奈何感到很困惑。
不明白他一個人在自嗨什麼。
但他那眼神,卻讓奈何有一種,想把他眼珠子戳瞎的衝動。
她有這個想法,便也直接說出來。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穿著白西服的鐘少先是一愣,隨後低低地笑出聲來,他的手指,指向那幾個拿槍的雇傭兵,“你不怕嗎?”
奈何沒有回答,抬腳就向著他的方向走,就像以實際行動來告訴他,自己不怕一樣。
而鐘少原本那勝券在握、自信從容的模樣,瞬間消散無蹤,倉皇地躲到了雇傭兵的身後。
雇傭兵的槍口也立刻對準了奈何。
可奈何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向前走,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彆動!再走我就開槍了。”
就在他按動扳機的刹那,手腕處被一個晶瑩剔透,類似水晶一樣的石頭打中,瞬間‘哢嚓’一聲脆響。
拿著槍的手無力地垂下,手中的槍也隨之滑落。
那雇傭兵看著自己扭曲變形的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再抬頭看向奈何時,眼中是難掩的恐懼。
不隻是他,其他幾個人也全都一臉戒備地將槍口對準了奈何。
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對力量的感知極為敏銳。故而他們很清楚,能輕易就將人的手骨打斷,需要多麼驚人的力量,就連他們這些男人都做不到,麵前的這個小姑娘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他們也隻是戒備,並不覺得害怕,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這麼多個人,這麼多支槍,若不是鐘少不讓把人打死,他們現在就能將之解決掉。
就當所有槍口全都轉向奈何時,原本被槍指著的人,瞬間動了逃跑的念頭。
在他們看來,這夥人找的是這個女人,現在這女人已經來了,他們趁著這夥人不注意,偷偷跑掉就好。
可第一個帶頭跑的人,剛跑了沒兩步,就在一聲槍響過後,左後胸綻開了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