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須彌芥子裡吃著仙果,喝著仙茶的奈何,看著那幾個雇傭兵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隻覺好笑。
“你們說鐘少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得問他呀。”
隨同他們一同過來的醫生,見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向自己,略顯尷尬地低咳一聲,“鐘少現在的情況,需要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才能做最後的診斷。”
“那帶你來做什麼?什麼也看不出來。”
醫生麵色一僵,對上這幾個人鄙夷的視線,哪怕他並沒有檢查出什麼病因,也不願被這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看輕。
他立刻挺直背脊,穩住心神,深吸一口氣,用看似沉穩的語氣說出專業的話。
“一般情況來說,身體僵硬不能動且不能開口說話,有幾種情況。
一是睡眠癱瘓症,在剛入睡或即將醒來時,意識雖然清醒,但身體無法動彈,需要維持幾分鐘後才能自動緩解,鐘少這麼長時間,仍然不能動,就說明不是這種情況……”
“不是這種情況,你說什麼!”
醫生麵色一僵,他隻想把幾種情況都說一遍,表現得更專業一些,沒想到反而再度被鄙視。
“還有可能是癲癇發作,導致的身體僵硬。或是腦血管意外導致的身體癱瘓、失語等。還有一種可能是心理因素,人在極度緊張、恐懼的情況下,出現的身體反應,稱為轉換障礙,但通常與心理創傷和壓力有關。”
“胡說八道,彆的我不知道,我見過癲癇發作什麼樣,他都沒抽搐,怎麼可能是癲癇。”
“行了,彆搭理他了,他就是一個摘器官的,怎麼可能懂得那麼多。”
“照我看,眼睛睜著卻沒反應,應該就是傻了。”
“也不是沒可能。”
……
全程意識清醒的鐘少,此刻內心被憤怒填滿,然而,他隻能躺在那裡,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麵前的這幾張臉他已經全都記下,並暗暗發誓,日後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他知道把他變成這樣的人,是曾然然。
他知道海島被炸了,儘管他不知道曾然然現在在哪裡,情況如何,可冥冥之中,他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女人一定沒事。
即便全天下的人都遭遇不幸,曾然然那女人也會安然無恙。
一行人趕到醫院,負責處理他住院事宜的醫生,辦理完住院手續,才發現自己包裡的現金,竟然全都不翼而飛。
那幾十萬是他這個月的提成,以及出這趟任務的酬勞。
他懷疑是那些個瞧不起他的雇傭兵搞的鬼,可是他之所以加入這個組織,就是被這群人綁去的,哪怕現在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不敢和這群人起衝突。隻能吃個啞巴虧。
他不知道的是,不僅是他身上的錢沒了,那幾個雇傭兵身上,以及鐘少身上的錢也全沒了。
……
鐘少被各種先進的儀器一番仔細檢查後,得出的結論是——他什麼事都沒有。
至於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各科醫生會診也沒查出原因來。
就在他被各種抽血化驗檢查之際,奈何隱身出了須彌芥子,找了一處無人並且沒有監控的胡同,將島上的人從須彌芥子中一一放出來,並撤去昏睡符。
奈何將自己弄到的所有現金,分給他們。在所有人都表示感謝並各自想辦法回家後,奈何給了蘇紅葉一遝錢,以及三個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