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說完話,便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渴望得到回應,又有些害怕得到回應。
突然,他的左臉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抽了一下,那東西又大又硬又韌性十足,感覺像是鞋底。
瞬間,耳朵裡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口腔中彌漫著鐵鏽味。
可他連半個屁都沒敢放。
畢竟以往他人受罰的時候,受罰之人若是大呼小叫,他心煩之下,便會讓人拖出去處理掉。
所以哪怕他很疼,他也沒敢發出聲音來。
下一秒,他的右臉又被抽了一下,整齊又對稱。
力度之大,他覺得自己的牙齒,都有些鬆動。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膽敢打他的臉,而且是左右對稱地打了兩下。
憤怒在心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燒,可他的眼前卻空無一人,他隻能忍著,畢竟他就是想報複都不知道該去找誰。
不過,這兩巴掌也讓他確定了一個事實,打他的這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是人不是鬼。
畢竟對方如此近距離地打他,他都沒有感受到陰寒之氣,那就應該不是鬼。
這讓他心中有了些許的底氣。
畢竟若這東西是鬼,他無可奈何。
但若是人,就相對好辦許多。
畢竟隻要是人就很難擺脫掉,對物質的追求,對權利的渴望,以及對欲望的需求。
隻要對方有所求,這件事就有了轉圜的餘地。
“高人可否現身一見。”他吞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試探著開口,“不知我有哪裡得罪了高人?若是因為那個餘先生,還望高人明鑒,我與那餘先生並不熟悉,他是死有餘辜……”
“裝什麼,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嗎?”奈何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就撤去身上的隱身符。
而老k在看到奈何的瞬間,寒意順著脊梁躥到頭頂。
他確實猜到了,就在麵前那個少女突然消失不見時,他就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可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那個曾然然哪怕再厲害,也沒有能力離開海島。
畢竟哪怕對方會隱藏身形,可直升飛機上若是多了一個人,其他人不會感覺不到。
可如今,哪怕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認,那個毀了他的海島遊戲,害得他將殺戮島轟炸掉的曾然然,不但出了島,還隨他一起來了歡樂島。
“曾然然,你……”他不停地向後靠,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擠進沙發靠背裡。
“你要做什麼,你彆殺我,我們談談好不好?”
奈何上前一步,給他拍了一張真言符,才再度開口問道,“類似這樣的島,你們有幾個,分彆是做什麼的?”
“兩個。喜歡看人類勾心鬥角,互相算計,殺來殺去的,就在殺戮島押注。
生活壓力大,工作不順心,想親自發泄出來的,就來這座歡樂島。這裡可以滿足客人一切需求。”
“你所謂的一切是什麼?”
“就是無論客人想要做什麼,我們都會滿足他。在外界社會不能做的事情,這裡都可以。”
老k不想說的,但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嘴。
“所以說,上島的人,可以做任何觸犯法律的事情,卻不受法律的製裁,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