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衝著佐佐木著急的大喊:“他、他們是一夥的,他和黑記是一夥的。”
聽他這樣說,從小就看他不順眼的狗剩恨不得一步上去擰斷他的脖子。
佐佐木看著慕容良,慕容良對佐佐木說:“吳寶說,看見黑記和這個人在一起乾活,懷疑他知道黑記的去向。”
“嗯!你問問他黑記去哪裡了?”佐佐木說。
慕容良走到狗剩麵前說:“聽吳寶說你和一個背上長著黑記的人在一起乾活?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吳寶著急的向慕容良說:“翻譯官,你聽錯了,我不是說他們在一起乾活!我是說他們是一夥的,他們從小殺人劫貨無惡不作,山本隊長肯定是他們聯合起來殺的。”
狗剩乜斜著眼看了一眼吳寶又轉頭看著慕容良一聲不吭。
慕容良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狗剩說:“我根本沒有和什麼有黑記的一起乾過活,這裡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你可以問問這裡所有人。”狗剩心裡明白,黑記因為後背的胎記太難看,所以平時再熱的難受也不脫上衣,這裡的人根本沒見過他的後背。之所以被吳寶認出來,是因為他們從小就認識,太熟悉了才發現的。
聽了慕容良的翻譯,佐佐木指著稍稍遠處的幾個人過來,其中包括王長林。
“這工地曾經來過一個後背有黑胎記的勞工嗎?你們誰見過他?”慕容良大聲問著。
這幾個人都搖搖頭說沒見過有這樣的人,王長林還佯裝傻乎乎的問慕容良:“翻譯官,發生什麼事了?”
看見王長林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像個好人,慕容良不理他,乾脆用大喇叭問在場的勞工:“勞工們,你們誰認識一個後背有一大片黑胎記的人,請站出來。如果你們誰能幫太君找到他,太君大大有賞。”
剛才還邊吃飯邊交頭接耳的,現在反而靜悄悄的了。
慕容良走到吳寶身邊說:“你不是說能找到黑記嗎?”
汗珠順著吳寶的雙鬢流了下來,他指著狗剩和王長林對慕容良說:“你把他倆抓起來,抓起來審問肯定能知道黑記的下落。”
狗剩麵無表情看著慕容良,他覺得這個漢奸翻譯官有點意思,不知道是業務不精通還是什麼原因,居然把吳寶的原話翻譯錯了。
慕容良盯著吳寶說:“如果我把他抓起來拷問,他還是不知道黑記的下落,你願意替他受罰嗎?”
吳寶不敢肯定狗剩是不是真的知道黑記的下落,所以,他連連拍手:“不不不,我隻是猜測他知道。”慕容良過去對佐佐木說:“這些人說這裡從來沒有來過背部有黑記的人,剛才我問過吳寶怎麼回事,他說是猜測!”慕容良很巧妙的把吳寶說的話翻譯過去,但是意思卻大不同了。
“什麼?猜測?混蛋!”佐佐木瞪了五保一眼轉身上了汽車,吳寶愣在原地不動,慕容良說:“怎麼?還需要請嗎?”
吳寶一看慕容良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後佐佐木便勃然大怒,他嚇得大聲對慕容良說:“翻譯官,翻譯官,你是不是翻譯錯了?太君怎麼突然生氣了?他們肯定有問題,抓起來拷問肯定就招了。”
慕容良沒有理他,兩個士兵過來一邊一個架起吳寶的胳膊向卡車走去,吳寶覺得死到臨頭了,他大喊著救命,也不知道這救命是喊給誰聽的,汽車揚起一股灰塵一溜煙走了。
一路上佐佐木鐵青著臉,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
“一隻豬,一隻肮臟的支那豬!”他這樣咬牙咒罵著。
這個凶殘的佐佐木是個有潔癖的人,任何時候,即便是夏天也會帶一雙潔白的手套。渾身汙物的吳寶在他眼裡肯定像一隻臟兮兮的豬。
汽車在一灘亂石前停住了,原先可以直接開進院子裡的土路被雨水衝垮了沒有來得及修。
慕容良首先跳下卡車,佐佐木下了車頭也不回向大院走去。車上的吳寶爬下汽車被一個士兵用刺刀頂著又回到那個小黑屋。
慕容良剛要走進院子裡時,他無意中抬頭看了一下,突然他覺得對麵山坡上好像有什麼動靜。他站住仔細觀察,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林和濃密的灌木叢什麼也沒發現,於是他邁步走了進去。
山坡上,杜鵑看著日本當官的坐著卡車出去,本來想溜進院子查看關兒子的確切位置,但是發生這麼多事情後日本人加強了警戒,巴圖魯臨走囑咐她一定等他回來,不允許她有任何行動,否則會送了兒子的命。杜鵑雖然腦子一根筋,但隻要說對兒子生命有威脅的話,她便乖乖的藏好身子待著不動。
剛過中午,卡車回來了,還是那幾個人押著一個人。她看著那個人進了一個屋子,日本人在外麵上了鎖。
難道兒子也在那個屋子關著?杜鵑不敢確定。杜鵑一動不動在一個絕妙的地方隱藏著。多年打獵的經驗,隱藏好自己對杜鵑來說是最基本的打獵技巧。
走進院子的慕容良向山上張望的舉動讓杜鵑緊張起來,難道自己被發現了?她迅速閃到樹蔭後藏好。還好,那個人看了看進去了,杜鵑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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