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哈明白了,日本人徹底把他娘激怒了。他腦袋裡裝滿了憂慮,他既恨日本兵的凶殘,又擔心娘訓練狼吃人會誤傷了好的日本人,他擔心田下伯伯,還有稻田,甚至也擔心從沒見過麵的太郎也來到這裡。
自從知道杜鵑訓練狼殺人那天起,塔斯哈的心就沒有安靜過,他的腦袋裡經常勾畫狼吃人的畫麵,一會兒是田下伯伯穿著軍裝被狼撲倒在地,一會兒是嚎啕大哭的稻田被狼追著跑,更多的是看不清容貌的日本兵被兩條狼開膛破肚的畫麵。
不論哪一種畫麵,都令他心臟狂跳。他奇怪的是,他很想勾畫出自己用魚骨箭射穿佐佐木胸膛的畫麵,卻怎麼也勾畫不出來,反而在腦海裡看到山神飛撲到佐佐木身上,一口咬斷他脖子的畫麵,這畫麵比其他畫麵都清晰,好像真實發生過似的。
田下伯伯,你在哪裡?你在日本嗎?稻田,你好嗎?謝謝你的飯團,你就在那個院子裡待著吧,千萬彆出門,山鷹和山神馬上就要出山了……
吉田一郎再次來到中國並沒有分配到他最喜歡的戰場,而是派到沙吉浩特接替了山本的職位,田下當初隻是臨時代職了幾天,這次吉田一郎是正式任命為沙吉浩特安全守備隊隊長一職,並且和以前一樣,同時兼任鐵路基建署署長。
他對自己這次任命非常不滿,他認為軍部這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雖然自己在戰場上受傷,回到國內已經把傷養好了,他仍然可以擔任幾千人的聯隊大隊長,把他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小縣城擔任幾十人的守備隊隊長一職,簡直是大材小用。
他並不理解軍部把他放在這裡的苦心,更不清楚自己有輕微狂躁症的病情,所以,他幾乎是帶著不穩定的情緒上任的。
這天基建署大院裡齊齊的站了一個小分隊,五十多個日本兵有老有小,甚至還有帶傷的。吉田一郎挎著武士刀站在隊伍前麵訓話。佐佐木和慕容良站在旁邊。他訓話完畢後,旁若無人的喊了聲:“解散!”
佐佐木恭敬的看著他走進辦公室後看了慕容良一眼,慕容良心裡明白佐佐木心裡不高興,他不敢抬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也進了辦公室。
吉田一郎看著進來的佐佐木正想說什麼,發現跟進來的慕容良,他皺了一下眉頭對慕容良說:“你出去!”
慕容良答應一聲走了出來,。
“佐佐木隊長,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所有的行動都要聽我命令,我來這裡這些日子,看出來你對這裡的刁民太仁慈了,他們竟敢殺害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這些刁民全都該死!就因為你愚蠢的仁慈,竟然讓幾十個人一夜之間全部逃跑!這簡直是帝**人的恥辱!”
“是!”佐佐木站的筆直答應著。
“逃跑的那些人全部都要抓回來繼續審問,帝**人犧牲一個,就要殺死十個中國人,必須讓這些愚蠢的中國人領教我大日本帝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