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站起來說:“真玄乎,萬一今晚他也在這裡可就完了,它倆隻認衣服。”說完後怕的撇撇嘴聳聳肩。
巴圖魯拉住杜鵑的手一起向山上走去,山鷹本來在他倆前麵開路,突然它站住了,它揚起脖子“嗷嗚------”長長的叫了一聲。
杜鵑這才發現“山神”不見了,這時他們的下方,傳來“唔——”的一聲回應。
巴圖魯說:“壞啦,那是這個工地的出入口,它去那裡乾什麼?”
杜鵑說:“是不是追著日本兵下去的?”說完她也要返身往下走。巴圖魯拉住她說:“我們就在這裡等,咱們不能露麵,今晚這動靜太大了,明天城裡能炸了鍋。”
杜鵑一言不發,自從看到渾身傷痕的兒子奄奄一息倒在自己懷裡,數著兒子身上的傷口,每一條傷口就像每一把刀砍在她的心上,她發誓從此和日本人勢不兩立,現在她的報複正式開始了。
你們敢來到中國殺人,我就敢殺你們,你們是貪婪凶殘的狼,我就是不屈不撓毫無畏懼的狼,既然我們都有狼性,那就來吧,我們的較量剛剛開始。
杜鵑嘴裡發出一個“噓噓”的聲音,山鷹一聽她這指令,衝著下麵那個方向箭一樣竄去。
巴圖魯知道杜鵑心中的怨氣,他又何嘗不是呢?兒子的九死一生,還有剛才那個慘死的中國人,哪一件事不引起他心中的怒火?
他倆找了一塊平整點的石頭坐下來,杜鵑突然站起身,巴圖魯說:“你要乾什麼?”
“扒衣服,拿槍!”杜鵑說。
巴圖魯一把拽住她:“這些人是狼咬死的,狼會扒衣服要槍嗎?”
杜鵑想了一下一邊坐下一邊說:“可惜,那麼多衣服,省的我和額吉每天補來補去。”
巴圖魯忽然說:“對了,你提醒我了,我看見有一個木箱子,裡麵應該是子彈,子彈我們可以裝一些,但不能搬箱子。”
夫妻倆弓腰到了那個箱子前,一個屍體正齜牙咧嘴躺在箱子上,巴圖魯一把扯過屍體,箱子沒蓋蓋子,裡麵果然是一排排子彈,杜鵑一邊裝子彈一邊詢問丈夫:“這子彈咱們的獵槍用不上,拿它乾什麼?”
巴圖魯說:“我有個預感,這些子彈我們以後會用得到的,以後有機會我們也搞幾把這種槍,它比獵槍好使。”
倆人口袋裝不下了,戀戀不舍離開箱子,他們一邊撤退一邊緊緊盯著下麵的動靜,而此時兩條狼正在下麵場地興風作浪......
佐佐木和慕容良一邊安排人趕緊把吉田一郎拉回醫院去搶救,一邊驚慌的看著山上,他不能離開,山上的士兵看起來遇到了麻煩。那裡發出一聲聲慘叫,比剛才被燒死的那個中國俘虜叫的還淒慘,他們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沒聽見槍聲?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