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賽罕塔拉龍江地質勘探總部,田下胡子拉碴的躺在榻榻米上,他的兩個眼窩深陷,臉頰已經凹回去一個大坑,他嘴裡哼唱著:
“啊……塔斯哈……
勇敢的塔斯哈。
你出生在深山峻嶺,
你是英勇無畏的雄鷹。
高山擋不住你飛翔,
深澗能把魚兒來尋。
為了太陽的光芒
你用翅膀趕跑烏雲。
利爪之下豺狼頃刻斃命,
你傲視一切遨遊在蔚藍天空……
啊……”
在門外站著的宮本搖搖頭走了。
田下一邊唱一邊回憶著和他在森林裡快樂玩耍的塔斯哈和正在受刑的塔斯哈;在溫暖的土炕上一口一口喂他喝雞湯的塔斯哈和渾身血淋淋被綁在刑架上的塔斯哈;在門前小溪裡歡笑著撈魚的塔斯哈和森林裡采蘑菇的塔斯哈;在狼麵前伸出小手救他的塔斯哈和砸開堅果喂到他嘴裡的塔斯哈,他想象著塔斯哈在大火中掙紮,在大喊著田下伯伯救救我......
離自己那麼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一個穿著軍服在審問,一個渾身鮮血在受審......
田下村夫痛苦的折磨著自己,多種情懷紛擾著他脆弱的神經。耳朵裡又想起稻田的哭音:“田下是伯伯,太郎是哥哥,惠子是阿姨,我是浩二,田下浩二......”
一行清淚順著田下塌陷的眼窩流下來越過花白的胡須滴落到盤坐在榻榻米的腿上,他麵無表情的哭著,唱著......
一大早,佐佐木就和慕容良到了醫院,吉田在病房裡還沒有醒來。
“大佐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呢?”佐佐木問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