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板著臉對吳素華說:“做飯去!整天他媽的拉個臉,像個木頭人!”他其實是把她趕到廚房後便於藏起金條。
她站起來向外走去,老曲急忙躲閃,但還是被她發現了。她隻是向老曲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一句話沒說進了另一個屋子。這個屋子是廚房,她打開燈開始做飯,自始至終一副表情。
一會兒蔣興達千恩萬謝出來走了,癩蛤蟆喜滋滋的在燈底下看著明晃晃的金條,他一根根拿起來在手裡掂掂,再拿到燈底下看看,一副突然發了財的驚喜。
他突然覺得不能再這麼欣賞了,這樣很不安全。他走到門口開門向院子看了看,走到廚房門口看了看正在做飯的吳素花,然後不動聲色回到屋裡,他拿著金條在屋裡轉圈,不知道藏在哪裡安全。他一會兒放進牆邊的櫃子裡,覺得不放心又拿出來,他又放在被子裡,覺得晚上睡覺還得蓋被子,也不行。最後他把被子鋪開,把金條放在枕頭底下,他躺在炕上,腦袋枕在枕頭上滿意的笑了。
老曲悄悄打開門出去,和石俊他們說著裡麵的情況。
老曲說:“隻給了三根,我們今晚先回去,我盯著蔣掌櫃,如果癩蛤蟆收了錢不辦事,我們再收拾他,最起碼從他嘴裡得到些情報也好。”
一群人消失在夜色中......
老張在客棧坐臥不安,天黑了這幾個孩子也不見回來,正在焦急時,他們回來了,同時還有一個用圍巾把頭臉嚴嚴實實包起來的人。
“張伯!”他叫了一聲。隨後把圍巾拿開。
愣了一下的老張看清楚是石俊後,高興地讓他快坐下,他沒想到在省城能遇見石俊。
“聽說你不見了,我們都以為你為了躲避日本人抓勞工才躲出去的,怎麼來省城了?”老張急切的問。
石俊笑笑還沒有說話,小瑞急忙說:“石俊哥有紀律,不能亂說,更不能告訴彆人他是隊伍上的。”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愣了。
石榴捶了他一拳說:“你這不是說了嗎?”
小瑞自知失言了,他不好意思的說:“張伯是自家人,他又不是外人。”
老張一聽就明白了,他沒有再多問。幾個人說了一下買下廠房的事,石俊說明天他也一起去那個宅子看看,幫著叫人整理打掃。
第二天他們來到宅子裡轉悠,這宅子大院套小院,院院相連,路路相通。沒有倒塌的這些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件家具,有的牆麵都還整齊,灰色的青磚沒有像廠房那邊的矮牆那樣腐爛的掉渣,有的院牆牆頭長滿了狗尾巴草,有的院子裡雖然布滿汙穢垃圾,但青石平整的就像主人搬走沒幾年,而有的院子坑坑窪窪長滿了半人高的臭蒿......
一行人捂著鼻子溜達到西院,這裡被炸塌房頂的廢墟上長滿了生命力頑強的野草,兩根臭椿樹突兀的生長在這些雜草中,一根被野草和泥土包圍的黑木灰頭土臉斜插在一堆瓦礫中。老張挑揀著可以下腳的地方過去,他薅了一把野草擦了幾下那根被埋得隻露個頭的黑木頭,然後立起身慢慢走過來對塔斯哈和杜小瑞悄悄說:“那是根金絲楠木,我猜的沒錯的話,是房屋主梁,挖地基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
倆人雖然不知道金絲楠木到底有什麼用,但看老張神秘兮兮的表情就覺得那根木頭也許不是尋常木材。
“這幾間屋子保存的倒也不錯,竟然還有門。”石俊說著伸手推開旁邊一扇緊閉著的房門。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