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啊!記得十幾年前爸爸回到日本給你講的故事嗎?能想起當時的情景嗎?”田下說。
“記得,爸爸您回到日本非常激動,當時過於激動差點暈倒在家門口,是奶奶和媽媽扶您進去的,您給了媽媽一支女人的首飾,後來奶奶說那支首飾真是漂亮,非常精美,您還給了我一把弓箭,可是卻被我...毀了。”
“是啊!你毀了那把弓箭,是那把弓箭護送我回到日本,而送還我這條命的是中國獵人一家,是他們把我從狼嘴裡救下來,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塔斯哈就像我的兒子,他把最心愛的弓箭拿出來送給他從未見麵的太郎哥哥,你卻毫不猶豫把那把珍貴的弓箭毀了,它本來可以成為你的武器,是保護良知的最鋒利的武器,你卻把它毀了,毀了它,你用什麼保護你的良知。
太郎低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其實他也後悔小時候太衝動。
“我沒有資格責怪你,因為我倆的血是一樣的,都有刻骨的愛國情懷。即便受到獵人家天高海深的恩情,我還是想儘辦法離開那裡回到日本,因為日本有我的家人,日本才是我的家。我費儘心機默默尋找出山路線,為此我再一次差點被狼吃掉,救下我的竟然是六歲的塔斯哈,是...塔...斯哈從狼嘴裡救下你的父親,他...他當時才六歲......”田下老淚縱橫哽咽著講不下去了。
儘管現在的太郎已經被軍國主義熏染的殺人不眨眼,心比石頭還硬,但是麵對滿臉悲切老淚縱橫的父親,他的眼眶也泛紅了。
田下在兒子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悲傷,他壓抑的時間太長了,他需要釋放。
他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和他分開十年後的第一次見麵,你絕對想不到在哪裡......”
“是嗎?爸爸您見到塔斯哈了?您向他道歉了嗎?為了那把弓箭道歉了是嗎?他還是那樣可愛嗎?還是那樣喜歡爸爸,是嗎?”太郎沒等田下說完,高興地問了爸爸好幾個問題。
田下閉上眼睛,痛苦的嗚嗚哭著。
“爸爸,如果累了回去躺著吧。”太郎說。
田下搖搖頭說:“我和他的距離就是你和我這麼遠的距離,我穿著帶有少校軍銜的軍服,塔斯哈卻隻穿著一條被血浸透的褲子,那鮮紅的血有的已經在他的褲子上凝固成了黑色,他渾身上下鮮血淋淋,幾乎要被打死,我卻沒有認出來,愚蠢的田下村夫竟然沒有認出來那就是我的塔斯哈...他是我田下村夫的恩人,是我思念了十年的親人......嗚嗚嗚......”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肆意下淌。
“是哪個混蛋乾的?”太郎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問。
“如果知道是誰乾的,你會殺了他嗎?你會替我的塔斯哈報仇嗎?”田下問自己的兒子。
“是的,爸爸,塔斯哈是我們家的恩人,我為兒時的衝動道歉,我會殺了那個傷害他的混蛋!”
“好!那你還等什麼?拿出大和民族武士道精神,用你的槍為他報仇,因為是我害了他,是我的疏忽大意害死了救我兩次性命的恩人。”
田下失去理智的讓太郎殺了他,他滿嘴噴著白色的唾液,胡子拉碴的下巴快速地顫抖著,用紅紅的眼睛看著兒子。
太郎嚇壞了,他安撫著過於激動的父親,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再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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