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上的木紋田下非常熟悉,絕對是自己家的案板沒錯。還有媽媽的頭巾,是她最喜歡的東西,是大男子主義的父親揣在懷裡給她帶回家的,為此她感動的哭了,這樣珍貴的頭巾怎麼會包著乾癟的魚乾出現?還有一件事他不明白,為什麼盒子裡沒有惠子的一點東西呢?難道惠子遭遇了什麼嗎?
他不怕他們再次把他送到516病毒研究所永遠出不來,但是他怕他們對家裡人下手,他相信他們能做得出來,因為他確信這夥人已經沒有良知與理性了。他和衣躺在土炕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子裡激烈的鬥爭著......
一晚沒睡好,第二天清晨,他被一聲慘叫驚醒了。開門一看,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躺在血泊中慘叫,黑田俊雄正獰笑著拄著血淋淋的武士刀看著血流如注的男子,而其他幾個專家就像沒事人一樣冷眼旁觀。
“黑田隊長你在乾什麼?”田下對他一路上不停的殺戮已經忍無可忍。
黑田俊雄傲慢的看著田下說:“田下少佐,我在做本職工作,找到礦藏和筆記本是您的工作,殺人是我的工作,我們都在為天皇陛下效命,方法不同而已。”
田下指著還沒有斷氣的中年人說:“他沒有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他沒有給我們添麻煩,這裡也許是他的家,為什麼你要殺了他?我們是強盜嗎?我們是測繪隊!是地質專家!不是強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田俊雄狂笑起來,他嘲笑田下的話:“我們是專家!我們不是強盜!哈哈哈哈,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好虛偽的邏輯,您是專家,我們是強盜,是吧?那你們要我們保護乾什麼?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強盜保護,這些所謂善良的支那人會把少佐您一片片撕碎,因為您是日本人,隻要是日本人,就沒有專家和強盜之分,因為我們沒有區彆!我們分工不同,但目的都一樣,那就是占領與掠奪!”
聽了這些話,田下竟然無言以對。但他還是憤怒的回擊他:“怪不得黑田隊長不同意皇協軍一同進山,你也怕皇協軍看見你的殘暴!你也覺得殺害無辜是可恥的,對吧?”
黑田戾氣十足的說:“不!消滅這些低劣的支那人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恥,隻有徹底消滅他們我們才有足夠大的地盤生存下去,至於那些像哈巴狗一樣的皇協軍,我看見他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並不是怕他們看見我殺人,當著他們的麵我殺了何止這一個?”
那中年男人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他在血泊裡疼得劇烈的抽搐著,雙手徒勞的捂著開口的肚子,他瀕死的眼睛絕望而無神的看著田下,田下看著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胸口到下腹已經被豎著剖開一個很大的口子,腸子雖然沒有掉出來,但是估計已經和胃管割斷了,鮮紅的血水裡夾雜著一些粗糙的糞便......
田下不敢直視這樣的眼神,他對著這個即將死去的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對不起!”
黑田看到田下這個舉動露出蔑視的譏笑:“田下少佐知道我和您的區彆是什麼嗎?”
田下轉臉怒視著他卻沒有接話。黑田說:“我們的區彆在於我是真實的,而少佐您是虛偽的,我敢承認我在殺人,而少佐卻不敢承認您在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