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辦公桌後看著那份絕密信件,上麵寫著:“隻要馬彪心無旁騖專心從事生產,不出現破壞礦井、機器,不消極怠工,對日方沒有任何敵對情緒,日方可保證其家人的生命財產安全,並維持現有的待遇條件,之前所簽協議繼續生效,否則,日方將按照戰時規定:“占領國無條件征用被占領國任何資產,此規定也包括私有財產。”
他正在辦公室悶悶不樂,慕容良進來彙報說:“隊長,煤礦監獄已經竣工,剛送來的200個俘虜和原來的76個今天就可以直接住進煤礦監獄了,那些抓來的勞工是回到原來監獄還是...也關進煤礦監獄?”
“勞工有多少?”佐佐木用手捏著眉心問。
“690個”慕容良說。
原來的監獄在城外亂流基建署旁邊,離馬家煤礦有一段距離,為了防止勞工逃跑,鐵道守備大隊又單獨成立了獨立守備隊每天負責押送這幾百勞工到煤礦挖煤,有好幾次勞工集體逃跑全部被機槍射殺。為此這個獨立守備隊的人員從一個小分隊增加到兩個小分隊。即便這樣,佐佐木也不放心,乾脆在煤礦修建了一個能容納一千個勞工的監獄,這樣犯人也是勞工,勞工也是犯人,勞工上下班再也不用擔心在路上逃跑,獨立守備隊的兩個小分隊專門負責煤礦的警戒與安全。
佐佐木拿起電話給負責煤礦安全的中島小樣說:“俘虜,勞工,統統住在煤礦監獄,獨立守備隊抽出一個小分隊繼續進山尋找測繪隊。”
幾個月後,在煤礦的周圍修築了近四米高的圍牆,在整個被圈起來的圍牆角落設置了七個崗樓,煤礦儼然成了一個巨大的監獄,而馬彪成了名副其實的傀儡,更確切地說是待宰羔羊。
煤礦管理的再嚴,但事故照樣發生。當佐佐木接到電話趕到煤礦時,煤礦場地上已經躺滿了死傷勞工......
慕容良注意到在這些勞工旁邊有兩具屍體蓋著白布,他過去仔細看了一下,認出來是兩個日本監工,他們已經死了,其中一個耳朵、鼻孔和眼睛裡都流了血,頭頂被砸下去一截,成平頂了。
佐佐木不滿的看著垂頭喪氣的馬彪,馬彪說:“隊長,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呀!我還不至於用我們全家的命為這些死難勞工陪葬。”
馬彪心裡很清楚佐佐木懷疑是他不作為造成的事故,或者乾脆就是他故意製造的。
這時,竹村過來說:“報告隊長,連那兩位監工,總共死了17個,傷了21個,這次冒頂太厲害了,我聽說呼啦一下就全塌下來了......”
“送醫院!”佐佐木打斷他的話,沉著臉看了一下惴惴不安的中島小樣。
他正要離開,中島小樣跑過來對他欲言又止,慕容良知趣的走開了。
中島小樣說:“隊長,這些受傷嚴重的勞工怎麼處理?”
佐佐木說:“送醫院。”
中島小樣說:“即便送醫院,這些人也活不了,不如直接處理掉。”
佐佐木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這些勞工即便經過醫治也活不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