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撅著嘴說:“我才不嫁人呢,我就老死在這個院子裡。”
八畝答應著小瑞,身子卻沒動,他一聲不吭的看著管家和丫鬟鬥嘴玩兒,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卻不敢開口。
小瑞說:“還有什麼事?”
八畝說:“還有一件事,昨天有兩個日本兵到作坊讓給他們修鞋,他們穿的都是高腰牛皮鞋,很費力,大夥不想惹事,隻好停了手裡的活兒給他們修了,可是他們臨走不光沒給錢,還把鋪子裡的錢搶走了。”
他戰戰兢兢地看著小瑞和老張,如果杜爺在還好說,杜爺一定不會讓他們賠錢,畢竟搶走了五塊大洋,這可是差不多一個夥計一個月的工錢。
杜管家一向治家嚴明,丫鬟上街買菜剩下幾個銅板都要記到賬上,有一次一個夥計把店裡的鞋幫子偷偷拿了一對兒回家,大夥都說沒看見去哪啦,老張親自到了他家看到他老婆正在鞋底子上納鞋幫子,老張沒有告訴杜爺,而是要直接解雇那個工人,最後還是八畝出麵央求杜爺,才留下那個工人。
一對鞋幫子也就值十幾個銅板,張管家都那樣生氣,現在可是五塊現大洋,張管家不知道會怎樣處罰他們?
“搶走多少?”老張果然生氣了。
小瑞和雪兒也抬頭看著他。
“五...五塊。”八畝嚇得都結巴了。老張用手指著八畝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你呀!”
小瑞問老張:“這怎麼辦?”
雪兒端著摘好的豆芽站起來說:“要回來呀!這日本兵就是欺軟怕硬,上次欺負馬家丫鬟,馬少爺直接把那個日本兵打死了,馬少爺真是個爺們。”
老張狠狠地看了八畝一眼對小瑞說:“少爺,這件事千萬不能莽撞,五塊大洋就隻當喂狗了,作坊的夥計都是老實巴交的人,當時那情景,他們也不敢硬對抗,再說,萬一惹怒了那些強盜,說不定損失的更多。”
小瑞點點頭對八畝說:“這次被搶吸取教訓,以後櫃台裡不要放錢了,做個錢袋子揣在身上,每天下工前和張管家對賬後直接存在銀行,這樣安全些。”
八畝沒想到老張會這樣處理,他高興地連連作揖,說:“謝謝少爺,謝謝張管家。”
“少爺不處罰你們,謝我乾什麼?”老張嗬斥他。
小瑞說:“我爹不在,你們要多操心,過幾天我也走了,大事小情都有管家做主。”
老張說:“我知道你忌諱上次那件事,上次和這次性質不同,上次是偷,這次是被搶。我們都是給杜家乾活的,杜家給我們飯碗,我們就要好好端穩這個碗,哪能又拿又偷的?這樣的人不用杜爺開口,我這個管家就有權利開了他。”
“對對對,大夥也都說他了,他也後悔的要命,那我先回作坊了。”八畝連連作揖走了。
雪兒撇著嘴見八畝走了後說:“我們杜家也太好說話了,如果這事發生在馬家,馬少爺可不這樣好說話。”
小瑞說:“左一個馬少爺,右一個馬少爺,馬家煤礦被日本人霸占了,他不是跑到省城逍遙去了?他的血性去哪啦?”
他滿臉狐疑看著雪兒,他覺得這丫頭是不是看上馬家那個花花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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