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早就看見巴圖魯坐在院子裡,旁邊還放著一壇酒。從他和稻田談話的神情看出,他是這裡的常客。他們是軍部專門配給高彬的衛兵,隻聽高彬一個人的命令,平時也不來守備隊這邊,所以不認識巴圖魯,搞不清巴圖魯的身份。
有個士兵詢問站崗的衛兵巴圖魯的身份,得到的回答是佐佐木隊長的朋友,嚇得其他士兵不敢上前幫忙了。
這個莽撞的絡腮胡覺得自己吃了虧,他氣的吱哇亂叫,張牙舞爪又撲上來,巴圖魯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眼看就要一拳砸在他肚子上了,他隻是向後輕移左腳,一眨眼那個絡腮胡肥胖的身軀像皮球一樣又滾到了一邊。
大院門口站崗的衛兵估計也覺得無聊,乾脆站在那裡看熱鬨,其他幾個士兵看見巴圖魯根本沒動手,反倒是這個胖子不依不饒想打架,他們覺得無聊,索性開始起哄叫好。
“竹下,加油!”
“竹下,你這家夥,沒吃飯嗎?”
站在鐵柵欄的窗戶前,狗剩他們三個一直望著外麵,他們看見巴圖魯隻躲避不還手,侯排長著急的咬著牙說:“打呀!還手呀!怎麼光躲呀!急死我了。”
狗剩說:“小聲點兒,彆讓外麵聽見,你看那小鬼子站直了還不到大哥肩膀高,大哥那塊頭,那拳頭快趕上小鬼子的腦袋大了敢還手嗎?一拳送小鬼子上了西天,他還想不想救咱們了?”
狗剩不愧是小混混出身,一口一個大哥叫的一個順溜,好像他和巴圖魯是赤屁股長大的哥們。
候排長說:“春生,你確定他是來救我們的?”
白春生說:“剛才就和你們說清楚了,絕對是救我們來了。”
他從妹夫口裡知道一些巴圖魯的事,他說:“你倆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厲害,絡腮胡那樣的,上來四個和他對打也隻是熱身,我懶得和你倆說,反正我知道今天這小日本沾不了光。”
狗剩嘻嘻笑著:“嘻嘻...大哥像是在耍猴一樣。”
外麵的絡腮胡熱的冒汗,他竟然脫了上衣,看起來不和巴圖魯爭個長短誓不罷休。他看打不過巴圖魯,竟然來了個蠻牛開路,他用腦袋衝著巴圖魯的肚子直挺挺就頂了過來。
這不是耍賴嗎?巴圖魯如果繼續躲閃,這絡腮胡指定一頭撞在地上,撞個頭破血流到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
巴圖魯也明白這點,他是來救人的,不是打架來的,他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絡腮胡的腦袋帶著一股風撞在他的肚子上,卻感到像撞在汽車輪胎上一樣被彈了回來,“嗵!”的一下,仰麵朝天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