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水事故驚動了株式會社的社長鬆下明顏,他親自打電話過問此事,甚至山口司令也電話命令佐佐木協助鳩山使煤礦儘快恢複生產。
第二天早晨佐佐木從辦公室出來後,坐進小車,對小田說:“醫院!”
慕容良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煤礦又出事故了?還是硫鐵礦那裡漏掉了一個日本兵?如果是那樣,他們在明處,這個人在暗處,他如果去了醫院一眼就能被認出來。他忐忑不安跟著到了醫院,佐佐木直接到了二樓高彬辦公室,高彬正在辦公室等他。
佐佐木進去後,慕容良站在門口看著忙忙碌碌的醫生走來走去顯得很神秘。他靠在牆上,看似無意地看著裡麵那間“病理室”,病理室門口站著一個持槍士兵,他警惕的看著慕容良,慕容良衝他笑笑走開了。
高彬的辦公室門開了,佐佐木皺著眉頭走了出來,他上了汽車直奔煤礦,一路上表情嚴肅,什麼也沒說。到了煤礦,辦公室隻有竹村,通過倆人的對話,慕容良才明白昨天真是災難的一天。煤礦昨天上午發生透水事故,晚上就發生老鼠咬人事件。硫鐵礦上午發生屠殺礦工事件,晚上硫鐵礦的鬼子遭到團滅,當然,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到佐佐木耳朵裡。
“捕鼠行動不需要勞工參與嗎?”竹村說。
“是的,一個勞工都不許參與。”佐佐木說。
竹村出去安排捕鼠隊去了,佐佐木看見馬彪正從窯口下來,等他走過來說:“馬礦長,煤礦發現老鼠,高彬院長要成立專業滅鼠隊,會不會影響煤炭產量?”
馬彪說:“抓老鼠不影響生產,可坑下幾條巷道的支護棚都塌了,如果不重新維護好是無法進到工作麵挖煤的。這幾天隻是維修坍塌的頂棚,如果坑木供應得上,最起碼有三個班需要一禮拜才能挖煤,其它兩個班地勢高不受影響。”
“哦!那麼你今天就可以休息,放你三天假可以嗎?聽說你要到省裡看望兩個子女呢!”佐佐木說。
馬彪說:“謝謝隊長,既然這樣,三天肯定不行,我去省城三天都在來回的路上,乾脆我估摸著快生產了再回來。”
馬彪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估摸著佐佐木會不高興,管他媽你高興不高興,反正老子礦都沒啦,警察大隊長老子也不乾了。
沒想到佐佐木笑嘻嘻的答應了,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日本人又在耍什麼花樣呢?
馬彪麵露喜色說:“哎呦,太謝謝隊長了,那我告辭了。”說完沒有看慕容良一眼,邁著漢奸步伐搖搖晃晃的走了。
消息總是口口相傳比較快,昨晚煤礦發生老鼠咬人事件,第二天沙吉浩特縣城裡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早上剛去上班就被“善意”打發回到家的馬彪躺在沙發裡琢磨著,總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勁。
佐佐木的一反常態,老鼠的碩大無比,沙吉浩特老百姓流言四起。聯想到狗剩在窯口說的話,馬彪越來越覺得這裡麵有事。日本人耍流氓霸占了他的煤礦心裡本身窩著一股邪火,老想著瞅個機會給日本人搞破壞,可是,煤礦的安全不能隨便開玩笑,隻要出事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心裡恨日本人,但並不想連累幾百中國人的性命。
寶根被抓回去這件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晚上那聲槍響引起人們各種猜想。都說日本人抓他隻不過是當逃兵來抓,而且是士兵抓回去的,不是醫院的醫生。
後來再也聽不到寶根的一點動靜,就連馬彪也打聽不出來寶根的任何消息。昨天,狗剩嘴裡說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麼寶根被抓之前對誰說的?這話又怎麼傳到白春生耳朵裡的?
煤礦後山的炸藥庫戒備森嚴,自從日本人接手後,馬彪也無法進入,但此炸藥庫是馬彪所建,他知道炸藥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