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巴圖魯坐在馬車前麵駕駛著馬車,塔斯哈和杜小瑞在車裡睡的迷迷糊糊的。他們馬不停蹄的走了一晚上,如果路上沒有狀況儘量不停車,路過一個大車店時,他們進去給馬吃了點精飼料,買了些路上吃的,休息了一會兒套上馬車繼續趕路。
由於長期在山裡打獵,巴圖魯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的情況下殺死一頭壯年狼,所以這兩天兩夜的路程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終於第四天傍晚馬車到了省城城門口,省城城門口和沙吉浩特小縣城完全不同,高高的城牆厚重的大門,不光有保安隊二狗子站崗,甚至還有兩個日本兵。
巴圖魯跳下馬車趕著馬向前走,站崗的二狗子伸手攔住檢查。一個二狗子掀起簾子痞裡痞氣問杜小瑞和塔斯哈:“你倆乾什麼的?”
杜小瑞眼睛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繼續歪在車裡養神。
塔斯哈把三個人的良民證遞出來說:“我們回家。”
“回家?你們家在哪裡?”二狗子問。
“城西杜宅,不知道嗎?不知道的話問戎科鬥去!他三天兩頭往我家跑。”杜小瑞一副公子哥的派頭斥責這個二狗子。
這個二狗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兩個日本兵粗聲粗氣走過來問他怎麼回事?其中一個用刺刀挑起門簾看了看塔斯哈和杜小瑞。
“他們是城西杜宅的少爺。”這個二狗子說。
“城西杜宅?祥瑞當鋪嗎?”一個日本兵用中文問。
杜小瑞閉著眼睛看都不看他們,十足的少爺派頭,塔斯哈麵色平靜的用日語說:“不信的話,請人和我們一道去,也許吉田大佐正在我們家喝酒呢。”
“請!”
“拿開拿開,快讓杜家馬車過去!”這倆日本兵一聽吉田一郎的名字,立馬慫了,他們筆直的站到旁邊。那個保安隊二狗子則大聲叫著其它二狗子趕緊把攔在路中間的那個橫杆移開,一群壞蛋畢恭畢敬的目送馬車進了城,就像馬車裡坐著那個惡魔大佐一樣。
“哥!看見了沒有?吉田一郎有多可怕?咱們隻知道他殺了吳小蛋和侮辱珍妮的那三個畜生,其它的不知道,他肯定殺了不少人,否則這些鬼子和狗腿子見了咱們就像見了鬼一樣。”杜小瑞說。
“不會比喻就彆說話。”塔斯哈說。
三匹馬的馬車一路“呱嗒呱嗒”的穿過熱鬨的街道,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馬車停在了杜宅門口。
杜宅看門的分著白班和晚班,老乞丐負責白班,一個叫王升的後生負責晚班。這個王升本來也是負責搞槍的抗聯戰士,因為有許多事需要在晚上進行,所以他對外的工作就是晚上看門人。
天剛擦黑,還是老乞丐在看門,他從大門上的小口看了一下是巴圖魯的馬車來了,趕緊打開大門說:“哎呀!姑爺回來了!快快快。”
馬車進了杜宅大院,順著院牆向右麵走去,走到頭向左拐彎又走了一段就到了後院的大門,後院裡停放著杜家新買的黑色轎車,和兩輛嶄新的自行車,遠處靠牆一大溜草棚,緊挨著便是馬棚和幾間盛放雜物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