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掏出一根細鐵絲一樣的小玩意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慕容良接過去看了半天不知道這根歪歪扭扭的小玩意兒是乾什麼用的。
馬彪說:“勞工裡有個叫孔易開的小偷,我給他安排到二線乾清閒活了,在道場給礦車掛鉤,作為交換條件,他給我做了一把萬能鑰匙。”
慕容良說:“萬能鑰匙?你要這乾什麼?不當漢奸啦?要溜門撬鎖去?”
馬彪說:“溜門撬鎖也是撬日本人的鎖,你等著看吧,這個小玩意兒沒準能把這夥雜種送上西天。”
他擔心坑下情況萬一有變來不及挖通炸藥庫,準備下這把萬能鑰匙每天練習開鎖,到時候隻要殺了門口那倆士兵就能輕易打開炸藥庫的鎖。
他繼續說:“我也不擔心你出賣我,在煤礦你讓我通知韓鐵匠救狗剩他們三個,我就知道你和日本人不是一鍋的粘豆包。”
慕容良拍拍他的肩膀:“粘豆包比喻的恰當,外麵一層粘糊就行,至於皮裡麵包著什麼瓤子,掰開露出餡來就知道了。”
“不管外皮是不是和這夥狗雜種粘糊在一起,老子到死也是中國瓤子。”馬彪目光堅定的說。
慕容良從馬彪的眼神裡看到了他對日本人的恨,於是冒險把詳細計劃和盤托出。
馬彪說:“乾脆!我就壞人當到底,再給他送點兒料去,中午我把家裡的好酒給他拿去,今晚必須讓他騷包起來。”
慕容良和馬彪在照相館裝模作樣讓照相師傅檢查相機耽誤了點時間,回到守備隊時佐佐木已經回來了,倆人看到院子裡的一幕愣住了,二十幾個士兵穿著短褲**上身站成兩排,其中五個士兵的後背有條條紅印,一看就是鞭抽的,稻田站在第一排最右麵第一個,慕容良注意到,稻田的後背都是舊傷,並不是這五個後背那一條條泛著血印的新血痕。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慕容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性格陰晴不定的佐佐木這又唱的哪一出?他和馬彪站在門口大氣不敢出。
倆人在辦公室門口站了一會兒,佐佐木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倆人在那裡站著,他“嗯?”了一聲:“馬隊長!相機拿來了?”
馬彪戰戰兢兢的說:“拿來了,慕容翻譯和我也找照相館師傅看了看,相機沒什麼問題,裡麵是空的。”
佐佐木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渾身已經凍得青紫的士兵,說了聲“解散!”那些嘴唇烏黑的士兵打著冷戰一個個跑回自己的營房穿衣服去了。
倆人跟佐佐木返進辦公室,佐佐木說:“鐵路修不好,煤炭無法運輸,這樣的情況下馬隊長沒有消極怠工,真是辛苦了。”
佐佐木雖然會說中文了,但是僅限於簡單的對話以及能聽懂中國人罵人的話,那是長期以來那些被抓進來的抗日分子罵他時學會的,但是想要表達一大段意思,他還得說日語才能表達清楚。
馬彪轉頭盯著慕容良的嘴,聽清楚意思後,他說:“哪裡哪裡,我不辛苦,煤礦雖然交給株式會社了,但是,承蒙佐佐木隊長看得起我,繼續讓我留在煤礦,我真的非常感謝。”
他臉上堆滿笑容,心裡卻把日本人的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
“馬隊長,很長時間了,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關東軍收購了你的煤礦,你心裡不恨關東軍嗎?”佐佐木繞到辦公桌後,雙手撐著桌麵眯著眼睛問馬彪。
慕容良不知道佐佐木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馬彪,他也轉頭看向馬彪,一副和佐佐木一條心的表情。
馬彪心裡想,我他媽恨不得想一炮都把你們狗雜種炸死,可他嘴裡說:“隊長,您說錯了,剛開始是軍部和我合股經營煤礦,到後來變成收購,可是到現在為止隻是‘收’卻並沒有‘購’,軍部並沒有給我一分錢購礦款,煤礦反而變成滿碳株式會社的了,名字都改了,您讓我恨誰?。”他滿臉委屈的攤著雙手。
“所以你恨關東軍?還是恨我?”佐佐木站直了身體挑著眉毛看著馬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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