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把那些沒有信封的信拿過來看了看說“這些字我也不認識,從來沒見過這是什麼字?也不像日本字啊?”
“對呀!我小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本字,有一封裡麵歪歪扭扭的像是中國字,可是我們全家沒有一個識字的,我尋思這些信應該很重要,所以就趕緊送來了。”韓三喜說。
“什麼?跑這麼遠就是為了送這幾封信?”老張很吃驚。
倆人陪著老太太聊天的功夫杜爺回來了,他一看上麵的英文根本一個也不認識,於是都打開看了看,有一封寫給馬小飛的是中文。杜爺一看內容頓時緊張起來,他囑咐張管家趕緊把慕容良請來。
老張拎著一隻風乾雞到了守備隊駐地,佐佐木正拄著拐杖在院子裡看士兵們操練,見老張拎著一個袋子進來,滿臉歡喜的迎了上去。
老張一看慕容良不在,卻一眼瞥見正在看他的稻田,他給稻田使了個眼色回來了。
果然,晚上慕容良和稻田都來到了杜府,慕容良接過那封信說是英文,他不認識英文。
旁邊的稻田隨手拿過來看了看說“好像是一個姑娘寫給父親的信,奇怪,這姑娘怎麼用英文寫呢?她在信裡說和她媽媽坐車來中國找她爸爸,乘坐的汽車突然爆炸,她被炸暈後失憶了,被一對做豆腐的中國夫妻救下,兩個日本兵闖進豆腐坊強暴她,這對中國夫妻為了保護她,被日本兵殺害了,日本兵強暴了她,是馬小飛救下她,把她帶到沙吉浩特
但是這裡麵也沒有署名她爸爸是誰?既然在醫院看到了爸爸,說明是日本軍人,日本軍人怎麼會用英文聯係的呢?她爸爸到底是誰?”
聽到這裡,大家一下猜到這姑娘是誰了。慕容良說“原來是馬小飛救回來的那個姑娘!怪不得馬彪說他兒子救回來那個姑娘是日本人呐,看起來是真的!”
慕容良又遞給稻田一封,他看了看說“這裡的內容一樣,隻不過是寫給她媽媽的,同樣不知道她媽媽是誰,太奇怪了。”
杜爺說“那封中文是寫給馬小飛的,同樣沒有說她爸爸是誰。”
慕容良把最後一封英文信遞給稻田“你再看看這封信,如果還不知道寫給誰的話,四封信都交給馬小飛,他也許清楚這姑娘的父母是誰。”
稻田打開第三封英文信,一看便大驚失色。他猛地站起來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大家一看他那樣,覺得信裡的內容估計有什麼事,他們一頭霧水看著稻田。
稻田吃驚的說“這封信還是寫給馬小飛的,他救下的那個姑娘居然是吉田大佐的女兒,她英文名字叫安吉拉,中文名字叫桃子”
就像一顆炸雷在這幾個人頭頂炸開,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定在原地!
“天呀!竟然有這麼離奇的事?怎麼可能?吉田一郎那時候也在沙吉浩特呀!”杜爺不可思議的攤著雙手說。
慕容良吃驚的讓稻田看清楚,稻田說“沒問題,上麵是這樣寫的‘我是美國出生的中日混血兒,我的爸爸英文名叫詹姆斯,他是日本人,叫吉田一郎,我的爺爺叫吉田以藏,我的奶奶叫吉田早紀,我的媽媽是中國人,叫珍妮,我的外祖父叫徐弘文,我的外祖母叫林桂蘭,我的英文名叫安吉拉,中國名字叫桃子。”
所有人石化一樣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杜爺把信原樣疊好,說“國良,你快到馬家問問那孩子的下落,讓他們發電報叫馬小飛趕快回沙吉浩特,快!珍妮知道找到孩子了,指不定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慕容良囑咐稻田趕緊回去,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他自己一刻也沒有耽誤,一路小跑跑到馬家。
馬彪一看他跑的滿頭大汗的以為出了什麼事,他像接頭的特務一樣壓低聲音問“暴露了?”
慕容良知道他指的是醫院的事,他搖搖頭揚著手裡的信喘著氣說“你們知道小飛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是誰嗎?”
馬彪大太太和二太太正好都在,她們一起搖頭。
慕容良說“快快快,明天一早趕快把小飛叫回來,快!出大事了。”
“到底怎麼了?你慢慢說,不要著急。”馬彪一聽不是暴露了,所以放心了,他讓慕容良坐下慢慢說。
慕容良坐下後說“我說出來,你們一定要鎮定啊!小飛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是吉田一郎的親生女兒,她叫安吉拉,中國名字叫桃子”
“啊?”兩個太太一聽吉田一郎的女兒時,同時驚叫一聲。
馬彪也嚇得夠嗆,他一本正經的說“慕容翻譯,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啊!你可不要嚇我們啊!如果吉田一郎知道我的太太們傷害過他女兒,非把她倆活活剁碎了呀!慕容翻譯呀!你可要看清楚呀!”他的聲音已經帶顫抖了。
兩位太太剛才還因為小燕參軍的事吵個不停,現在卻互相抓著對方的手嚇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