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弄清爸爸說的那個“力大無窮”的獵人是不是巴圖魯,太郎也過來幫忙。
“申桑真是神力啊!太佩服啦!”太郎一邊幫著釘木頭橛子一邊笑著和巴圖魯聊天。
因為田下的原因,巴圖魯對太郎有莫名的好感,他溫厚的衝他笑笑算是回答。
“這大山裡還有比您更大力氣的獵人嗎?”太郎假裝隨意問他。
這句話本來是太郎有意問的,巴圖魯卻沒有往彆處想,反倒是讓他想起父親年輕時期的樣子,達哈蘇年輕時期也是力大無窮,用來支撐密室石門的那根粗壯的紅鬆和圓墩子就是他一個人弄進去的,那個大石球可以千古不爛,但是裡麵的木頭如果開始腐爛,就得重新換一根浸過桐油的鬆木進去。被堵起來的那個神秘洞口在山的北麵,據說那個洞口有一對蟒蛇看管著,隻有換那根長木時才會重新挖開,即便挖開第一道牆也進不去,走一段距離隻要遇到牆還得繼續挖斷,隻有經過六道石牆才能直直的扛著圓木進去。很難想象父親是怎樣在七扭八拐躺滿人骨的洞裡打通一個個刻意封閉起來的牆獨自完成替換圓木工作的。
“有一個人,他才是力大無比,那麼一棵樹他能扛著走。”
巴圖魯指著前麵一棵直徑30公分大概15米左右的紅鬆笑眯眯的和太郎聊天,那棵樹直直的軀乾截下來最少有500斤左右。
太郎心裡“咯噔”一下,他以為爸爸說的那個力大無比的獵人是巴圖魯,宮本也以為馬上就要找到另外一支國寶了,卻原來還有一個比他更神力的人,難道一直以來都誤會了?救爸爸的另有其人?太郎心裡一陣失落。
爸爸說老獵人的兒子背著他在膝蓋深的雪地裡走了兩天一夜,如果沒有超常的神力怎麼可能?
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有神力的人!
他略帶失望的說“哦!還有這樣大力氣的人啊!您認識他嗎?”
巴圖魯不假思索的回答“認識!”
“是嗎?我們能見見他嗎?他家在哪個方位?”太郎激動的問。
一聽太郎說“我們”,巴圖魯猛地清醒過來。
他麵對的是一群鬼子兵,和他對麵聊天的也是這夥鬼子裡麵的一員,他差點就忘了太郎不光是田下的兒子,他也是一名日本士兵。
他到底是敵是友現在還說不清,還是謹慎為妙。
“我們都是獵人,以前偶爾會遇到,都沒有固定的家,如果你想見他的話,也許走著走著就遇到了。”
晚上這些話一字不落全進了宮本的耳朵裡,聽到太郎的彙報後宮本立即終止了正在進行的發報。
他對發報員說“隻報告我們的方位,要求空中補給食物。”
然後他表情凝重的說了一句“這個獵人很重要,一定找到他。”
他們的糧食快沒有了,白天就顧著走路了,沒有出去打獵,晚上隻好照例是壓縮餅乾就涼水,那些漿果好吃卻不能當糧食吃。
有幾個貪吃的士兵因為漿果吃的多了,不停的放屁,把佐佐木惡心壞了。
所以,麵對大山裡那麼多好吃的野果,稻田也隻能背著佐佐木偷偷吃,如果讓佐佐木看見又是一巴掌。
巴圖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他們吃什麼他吃什麼,從來不多說一句。
即便是麵對稻田,巴圖魯也假裝不願意多說話的樣子。
那次因為稻田抓了小鳥沒洗手就遞給佐佐木毛巾,佐佐木一巴掌給稻田臉上留了一個五指印。當天那隻小鳥就被負責做飯的士兵做了鳥肉湯。
看見稻田受到欺負後委屈巴巴的樣子,巴圖魯極力控製想要出頭維護稻田的衝動,他隻是用眼神安慰他,一句話都沒說。
兩個受傷的士兵一直就沒有停止過呻吟,雖然在轉移營地時兩人會被其它人抬著走,但是到了晚上遞給他們飯團或者壓縮餅乾後就再沒人關心他們。
不知道是擔心大小便時給人添麻煩還是傷口疼得沒有食欲,兩個傷兵都吃的很少。
巴圖魯看過他們的傷勢,如果不好好靜養,痊愈的可能性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