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把他扶起來靠在樹上,把帶血的刺刀重新放在他手裡。
仔細看了看,現在死透了。
她繼續繞了一大圈回到樹屋,輕輕打開樹皮門先讓阿爾斯楞進去,然後閃身進入。隻要進到裡麵就能點煤油燈,因為樹屋的門是朝南的,這夥日本人都在大樹的北麵,他們看不到樹皮門縫透出去的光。但是杜鵑沒有點燈,這本身就是個小樹屋,從門口到裡麵的草鋪上也就一大步的距離。她摸著樹屋內壁坐下,把背在身上的弩取下來放到旁邊,伸手摸了一下剛才放在旁邊的狼牙爪,然後叫過阿爾斯楞臥在她身邊,一個女人一條狼舒舒服服在樹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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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樹屋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隻要天一亮樹屋頂上被植物擋住的透氣孔也會有絲絲亮光透下來,雖然那亮光極其微弱,但是在黑暗中伸個懶腰的杜鵑睜眼就看到那一縷細小的亮光。
她伸手揉了一下有點發癢的鼻子,想摸一下阿爾斯楞,卻見阿爾斯楞頭朝門口正趴在那裡緊張的聽著什麼,喉嚨裡又發出那種危險的呼嚕聲。
杜鵑打一激靈站起來,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口,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叫它不要出聲。然後非常小心的拉開一條縫,霎時外麵嘰哩哇啦的聲音一下湧了進來。
她迅速拉緊樹皮門,把煤油燈點著。這是白天,即便再亮的光從樹皮門縫透出去,外麵的強光也能把這微弱的燈光中和掉,更彆說這黃豆大小的油燈了。
她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那具坐著的屍體不光引起鬼子的驚慌,更能引起他們各種猜想。
“報告隊長,隊長,出事了!”
佐佐木的心情簡直糟透了,晚上本就沒有睡踏實,天剛亮就被驚慌失措換班的士兵叫醒。
草甸伸展雙腿靠坐在大樹上,從他鼻子嘴巴裡流出的血已經凝固,胸前衣服被鮮血整個染紅,他自己手裡拿著帶血的刺刀,拔下刺刀的長槍緊挨著他放在身邊,他歪著頭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圍在他麵前的所有人,微微張開的嘴巴好像要向大家說什麼。
佐佐木拿起長槍退出五顆子彈,說明他的槍沒人動過。
五個站崗的士兵分彆向佐佐木說了昨晚和草甸的所有對話。
“他說看到幽靈的時候,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佐佐木不相信草甸是自殺的,他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到底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不得而知,但他就是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很不好的感覺。
山下說“我們五個人一起把這一片全都搜過了,什麼也沒發現。”
佐佐木盯著地上的一溜血感到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鈴木說“從這一大片痕跡來看他應該是想爬過去求救,可是他為什麼又靠在樹上了呢?”
米山搖搖頭“脖子都斷了怎麼能爬過去求救?”
鈴木指著地上的一大溜帶血枯葉說“那這些血跡該怎樣解釋?
“隊長”高田遲遲疑疑的不知道要不要說。
佐佐木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說!”
“後半夜我解手時發現他坐在地上,我叫了他一聲,他沒有理我,我以為他生氣了,乾脆沒有叫他,天快亮時我聽見他好像打了個噴嚏。”高田說。
他的確聽見了打噴嚏的聲音,但那是從十米遠的龐大槐樹中發出來的,他誤認為是草甸在打噴嚏。
山下也說“聽見高田叫他,他坐在那裡不吭氣,我擔心他那邊有情況,正想過去就聽見那邊傳來一聲噴嚏我才放心了,所以,我一直盯著他那邊的,沒有人靠近,天亮叫他不答應,過去才看清他死了。”
“天快亮時聽見他打噴嚏了嗎?可是他這血都快流完了,說明他在前半夜就死了,他怎麼會在天亮前打噴嚏呢?是不是你在打噴嚏?”鈴木驚慌中帶著不可思議問山下。
山下說“不!我沒有打噴嚏。”
周圍搜索的士兵過來報告什麼都沒有發現,佐佐木看了看腳下厚厚的像軟毛氈一樣的樹葉閉上了眼睛。這麼厚的樹葉即便走過去一個隊伍恐怕也留不下一個腳印吧。
一件件讓人無法理解的離奇死亡事件快把這些人搞神經了,上到佐佐木和兩位專家,下到每一位士兵,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與不解,他們都想儘快離開這裡,這裡真是魔鬼存在的森林。
“如果我們一個個離奇死亡,就像肥皂泡一樣消失在這陰森恐怖的森林裡,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下落,功勞簿上更沒有我們的名字,我們算什麼?”
米山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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