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回來就興衝衝地說起了今日宮門要迎接新娘的喜訊,薑莘莘還奇怪道:“怎麼娶妻這樣大的喜事,後山都不能參與?”
雪重子解釋道:“宮門娶妻跟外麵不同,因為我們不能暴露宮門的駐地,所以娶妻的時候都是隨機先下聘,然後等把新娘子都迎接進來之後,才讓及冠的公子們選擇自己喜歡的新娘成婚,剩下未被選中的新娘則會由專人送出去。”
雪公子也道:“宮門上一次娶妻,已經過了二十年了,如今前山除了少執刃,也就羽宮的羽公子和角宮的角公子已經及冠,徵宮的徵公子才年滿十八。也不知道這一次執刃會不會讓徵公子也一起選了新娘,待他及冠再成婚。若是徵公子這一次不選,那就隻能再等幾年專門為他選一次新娘了。”
薑莘莘隻覺得槽多無口,聽宮門這做派,好似把女人都當成了傳宗接代的工具一般,哪怕事情做得再漂亮,都改變不了女人在他們眼裡隻是綿延子嗣的工具這個事實!
於是薑莘莘便直接嘲諷道:“你們宮門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皇帝選秀也不過如此了吧!”
雪重子和雪公子根本不明白為何薑莘莘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十分不好,但他們聽得出來她是在為宮門娶妻一事不滿。
雪重子解釋道:“宮門有大秘密要守護,所以宮門從建立以來就一直守在這舊塵山穀。可舊塵山穀的情況逐漸惡化,女子在山穀裡待得久了,會影響生育能力,所以宮門才逐漸有了從外麵選新娘的傳統。”
雪公子也著急,但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隻把自己一張雪白的俊臉憋得通紅。
薑莘莘也知道後山不娶妻,所以前山搞出來的事情跟後山沒什麼乾係,她不該遷怒雪公子和雪重子,所以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之後,認真向他們倆道歉:“對不起,剛剛遷怒你們了。”
說著薑莘莘火氣又起來了,強忍著火氣對雪重子和雪公子道:“外麵的男女結合也不一定是因為情投意合,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那些在外麵嫁了人的姑娘們,一年總有一些節日能夠回娘家跟父母兄弟姐妹相聚,日常通信更是不受限製。”
“可你們宮門就不一樣了,你們也說了有大秘密要守護,那麼娶進來的新娘幾乎不可能再踏出宮門一步,這樣的情況下,又隻被丈夫當成生孩子的工具,反正在我看來,幾乎沒有一個姑娘願意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的。”
“你們兩個不用生孩子,而且日常還算有事情可做,但你們也希望能去外麵看看的,對不對?”
這麼一說,雪重子和雪公子總算明白那個羽宮的羽公子的親娘蘭夫人為何會鬱鬱而終了,合著是因為不愛執刃,又見不到父母家人,更是成天隻能待在羽宮那麼大點兒的地方,也難怪會那般了。
雪重子暗自鄙視了執刃一把,至今宮門還流傳著羽公子不是執刃親生的流言呢,也不知道為什麼執刃本人居然從未想過去澄清,就任由下麵的人亂傳,搞得徵宮的徵公子至今跟羽公子不對付。
雪公子可沒想這麼多,他期期艾艾地問道:“那今晚我們還出去嗎?”
薑莘莘點頭:“當然要出去啊,你們也說了,前山娶妻跟後山沒什麼關係。他們娶他們的新娘,我們三出去逛我們的,大家互不相乾。”
於是雪公子和雪重子就都高興了。
因為時間緊急,雪宮送來的衣裳隻有外衫,不過眼下也夠用了,雪長老還暗自送了三個鼓鼓的荷包過來,薑莘莘三人打開來一看,裡麵裝著四個金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