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習慣泡澡,角宮還有一處十分寬敞的浴池,薑莘莘都不用刻意打聽,她隻是做出一副要找宮尚角說話的姿態,就連宮尚角的貼身綠玉侍金複都直接說了不少宮尚角的習慣。
薑莘莘敲敲門,“角公子眼下可方便,我想跟角公子說說話。”
屋裡立刻傳來一陣水聲,以及宮尚角略帶慌亂的聲音:“南衣還請稍待片刻……”
薑莘莘也沒等多久,幾個呼吸之後就見宮尚角一身深藍的寢衣披散著頭發打開了房門。
薑莘莘趕緊進門,略微一低頭就見宮尚角打著赤腳就過來開門了,心裡好笑的同時趕緊將手裡的銀耳湯遞給宮尚角,道:“我端了一碗銀耳湯來,角公子睡前可用些,夜裡也好睡。”
順著宮尚角的牽引在浴池一旁的桌前坐下,薑莘莘又補充道:“也不知道角公子口味如何,我便按照的自己的喜好沒放多少糖,我自己吃著倒是可口。”
然而薑莘莘越是熨帖,宮尚角隻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越是難以啟齒。
等一碗銀耳湯下肚,宮尚角也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抬頭一臉沉重地開口說道:“南衣,這些日子我出門在外,是因為十天前我接到消息說鄭家出事了……”
薑莘莘立刻覺得心口針紮一樣刺痛,捂著胸口差點直接趴在桌子上。宮尚角嚇得直接跨過桌子走過來抱住薑莘莘。
“南衣,鄭家出事應該就是無鋒做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無鋒付出代價!”
薑莘莘久違地感覺到疼痛,但心裡卻清楚得很,她就算能感覺到疼痛,可實際上也不會受傷,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鄭南衣留下的怨念和執念便消散一空,而宮尚角卻隻以為她因為聽到鄭家的噩耗悲傷至此。
“南衣你信我,我的父母兄弟也都死在無鋒手上,就算宮門繼續偏居一隅,我也一定會為你和當初死去的宮門血脈複仇!”
良久,薑莘莘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抬頭對宮尚角道:“我想要角宮的令牌,明日一早我要去看你審問上官淺。”
宮尚角見她情緒平穩,趕緊滿口答應:“好好好,我角宮的令牌本來就該給你。隻是去地牢一事暫時不急,若明日你身體還好,咱們就去審問上官淺,如何?”
薑莘莘點點頭,做出一副不想繼續說話的模樣,宮尚角順手拿起放在一邊的大氅給她披上,想要送她回房間休息,可薑莘莘站在那裡不動,隻看著他還未穿上鞋子的光腳,叫他好一陣麵紅耳赤地手忙腳亂,這才稍微收拾齊整了些,又是幫著鋪床又是幫著蓋被子的,等薑莘莘睡著了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出門。
而宮遠徵已經查探明白了霧姬夫人每三日帶去祭拜老執刃的吃食都不在了,如今看來,霧姬夫人就是借口祭拜老執刃,十有**就是給宮喚羽送吃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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