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金子軒和江厭離的婚事隻是推遲,並沒有取消,隨著金子軒親自上門說明情況,他跟薑莘莘和魏嬰一起出發去岐山之後,金夫人也緊跟著帶著堪比許多二流世家嫡女出嫁所攜帶的嫁妝的排場,向江氏下了聘禮。
這原本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喜事,可架不住金光善的態度冷淡,對比著金夫人的殷勤態度,就顯得他對金子軒這個唯一的嫡子生了嫌隙一般,更何況後麵又傳出金陵台上因為金子軒的暫時缺席,金光善竟然將隔房的侄兒金子勳貼身帶著日日同進同出。
此舉讓金子勳傷了些風評,因為有人知道金光善的風流名聲,再想到他當年為了上位施展的淩厲手段,對比他當日對孟瑤的不屑一顧,所以有人暗地裡已經開始傳這金子勳怕不是他金光善的親骨肉了。
金氏內部的些許流言暫且不提,單說溫氏大張旗鼓聚攏了仙門百家的嫡係弟子前去聽學,卻並沒有讓人靠近不夜天,而是在距離不夜天二百裡的地方選了一處監察寮安置所有被迫前來的弟子,就足夠讓仙門百家聯想了。
溫晁當日在雲深不知處出了兩次大醜,所以見薑莘莘和魏嬰前來,就立馬將絕靈散給安排上了。
這絕靈散聽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在溫氏雖然勢大欺人,卻也不敢真的給這些世家子弟用上讓人永久不能吸納靈氣的東西,這絕靈散對修為一般的修士,最多隻有半個月的效用,可對上薑莘莘,最多隻能管一天,哪怕是魏嬰,也隻有三天的效用,對藍湛和金子軒則要再多三天的效用。
絕靈散一發作,溫晁就迫不及待來到薑莘莘、魏嬰和藍湛跟前來討嫌,薑莘莘可不管什麼,直接飛起一腳叫溫晁踹出了兩丈地,還嘲諷道:“溫晁你腦子有疾吧?你憑什麼認為眼下我不能動用靈力,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溫晁連結虛丹的修為都沒有,要用薑莘莘得眼光來看,那就是純純的練氣初期的修為,跟凡人比起來也就是皮肉稍微堅韌些,實際上依舊沒有脫離普通凡人的範疇,所以哪怕她不用靈力,單純用武功,溫晁也不是她的對手。
魏嬰、藍湛、金子軒快速站到薑莘莘身後,其他人趕緊低下頭,根本不敢去看溫晁的笑話,隻有溫晁叫破了嗓子,一邊狼狽地被人扶起來,一邊叫囂著要殺了薑莘莘。
薑莘莘悠閒地等著溫氏的人出手,可沒想到溫逐流上前安撫住了溫晁,溫晁便放棄了第一天要仙門百家的子弟們背誦什麼溫氏菁華錄的安排,轉而直接讓薑莘莘、魏嬰、藍湛和金子軒去挑糞。
等藍湛多走了兩步,大家這才發現藍湛好似傷了腿,走路不太方便。
魏嬰第一個湊過去詢問藍湛到底怎麼回事,藍湛抬頭看薑莘莘和金子軒都是一臉關切地模樣,忍不住鼻子一酸,輕聲對大家說起了雲深不知處被溫旭帶人一把火燒了的事情。
魏嬰義憤填膺,薑莘莘倒是有些尷尬,隻能勉強安慰藍湛道:“既然溫氏至今都沒有找到澤蕪君的蹤跡,說明澤蕪君一定是安全的,你也不要太過擔憂。”
剛剛說完呢,溫晁就過來嗬斥大家趕緊動作,不許偷懶,薑莘莘都懶得去看溫晁那副醜陋的嘴臉,跟魏嬰一左一右扶著藍湛就往那片菜地走去。
給菜地挑糞什麼的雖然埋汰又惡心,但薑莘莘並不覺得這事兒不能做,但既然沒打算就此翻臉,她當然要裝出個受苦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