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有點生氣,喘著大氣說:“不晚,我平時就這樣。”想著有點害怕又說:“同學,很高興撞到你,一起走吧。”
陳鑫不置可否,李雪上前去說:“我叫李雪,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鑫看著麵前這個麵紅耳赤,又有點可愛的女生,心情一蕩,說:“同學,你好,我叫陳鑫。”接著伸出手去,等握手。
李雪顧不得那麼多了,走上前去,左手挽著這位同學的右手,感覺到他的身體是溫熱的,是個人,於是心情平靜了下來,邊走邊說:“同學,剛才嚇死我了,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那有又像個鬼,但周圍又沒什麼人,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陳鑫用心的聽了一會,溫柔地說:“最近學校在舉行一百年校慶,所以很多校友回來慶祝了,你不要擔心,他們沒有惡意的。。。。。。。”
這一切回憶顯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是李雪。陌生的是回到現在,他親愛的李雪已經和他分手了,他不願觸及那巨大的傷口,行屍走肉的活了幾年。他覺得時間變慢了,兩年時間像過了二十年一樣。他除了擴充自己的隊伍和吳本西對抗,不讓壞白骨精為非作歹以外,並沒有任何讓他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吳本西本來以為用計謀把李雪逼走,陳鑫會頹廢,接著會歸隱山林,從此不問世事。哪知道陳鑫的隊伍愈發的壯大,現在已經成千上萬了。吳本西不能和他硬碰,隻有躲著他。
回到入職的驚險夜晚,李雪發現陳鑫和一群白骨精的聚會的晚上。天色昏暗,不分日夜。李雪被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頭發淩亂四散,心亂如麻。一陣心酸的往事再上心頭,神誌像抽離了一部分,身體隨之不能控製。她感覺自己被拉著穿過了山坡,繼續被人拖著往坡底走去。她睜眼看著風中的那個人,卻看不清他到底是誰,正迷糊間,又跌入渾渾沌沌的昏迷感中。
楊鷺飛跟在李雪後麵,一轉身就發現她消失在草叢裡,她盤旋著找尋著她。感覺隨時能把她殺了。為了殺她,她在深山學藝長達六年。
她又一次在危難時刻想起陳鑫。
陳鑫在幽靈學院裡,回憶被困在了幾年前,關於李雪和楊鷺飛,他還有一個任務要管理一大群的“白骨精”,其實也屬於靈異世界的一種,已經超脫了生死和陰陽。曾經為人,也是他作為新的身份的最後一種牽掛。他以為隻要劃清界限,就不會再卷入這種感情的紛爭,可以冷酷無情的管理他的“團隊”造福他的“團隊”。但看到了李雪好像會飛,他心裡升起一點希望:“難道,她並沒有忘記我?否則,她怎麼還會我教她的基本心法?沒有這些,她根本沒法飛起來,更沒法穿牆而過。”
他用情至深,眼淚在眼睛裡頭盤旋,回憶困在十數年前和李雪的相遇。
半暗的夜空,綠色的樹葉也變成淺灰色,夜風蕭瑟,烏雲密布在李雪的辦公樓上空,她從回憶中猛地被楊鷺飛的聲音驚醒。楊鷺飛從外麵旋轉著跳上了辦公樓的二樓,邊喊著:“還給我...你把陳鑫還給我......”她嗖的一下快速跑到了辦公樓一個房間,沒看見李雪,她長頭發一甩,馬上再找。
李雪邊躲著她的聲音,邊用儘全力往更遠的地方跑去,她穿過了一堵牆,楊鷺飛馬上就穿牆跟了過來,然後她又用儘全力穿過了一堵牆,楊鷺飛再一次穿牆而過,跟了上來。穿牆術是中級白骨精的技能,兩個人居然在修煉一段時間後運用自如。
李雪畢竟是血肉之軀,連續穿牆讓她筋疲力儘,這已經超越了她的體能極限,和認知極限。她萬萬沒想到,為了陳鑫,自己會落得被冤魂索命的地步。楊鷺飛變成了紅色的紗裙裡,兩手伸出來加長版的手指甲,她馬上就要撲倒李雪。李雪心念一堅定,心想:“鬼也要講道理。乾脆和她說清楚。”
於是她一回頭,直視著空中朝她飛過來的楊鷺飛,眼神鋒利無比說道:“你,給我退後,你是神經病是嗎?還還什麼呢?我早已經和陳鑫分手,連麒麟兒項鏈也還給他了,你還要我還什麼給你?”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和陳鑫的事情,於是開始了亂編。
楊鷺飛一臉嫌棄,陰風陣陣,她長發飄飄飄在半空。穿一身白色的紗裙,嘴唇異常的紅色。看起來功力深不可測。她對李雪收回了手,伸長那深紅色的指甲說道:“你說什麼?我不信!要是分了手,為什麼陳鑫一直住在你的小區?為什麼我每次到你家都會被他阻攔?”
李雪心裡咯噔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她繼續編,說道:“那隻是碰巧,那個小區我沒買下,他也有權住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