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蘭像個癩皮狗,賴在江城就不走了,在周銘琛住處發現了喬娜後,動不動就往這邊跑。
這天夜裡,周銘蘭又來了,周銘琛剛用完了晚餐,周銘蘭就拎著大包小包的過來,“哥,我來了!”
她戴著口罩,好遮住還沒有恢複的臉。
不僅僅是臉,身上其他地方的傷痕,也一直處於恢複期。
但周銘蘭這人是這樣的,隻要還能動,她就不喜歡躺著,愛折騰。
“哥,你這邊也沒什麼人照顧你,不如我搬過來照顧你吧。”
說這話的時候,周銘蘭將自己的東西就要拿到房間裡去,一點也不像是在征求意見。
周銘琛製止她,“拿走,不需要你搬過來。”
“為什麼,在國外我們都是住在一起,從小都是住在一起的,怎麼到了江城就要分開住了?”
她一臉好奇,隨後垂著眸子問道,“還是,因為上次那個女人,你喜歡她?”
“我讓你回去,怎麼這麼久還沒動靜。”
“我當然不能回去,媽的事還沒查清楚。”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恥辱?”
周銘琛輕飄飄的反問,卻讓周銘蘭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為周家帶來汙點的女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家人都這麼靠不住,除了周銘琛以外,其他的就知道給她添麻煩。
妹妹壓著她,母親本是給她長臉了,現在成了下她臉麵的,父親也早早的去了,沒有給過她父愛。
唯獨周銘琛,唯獨哥哥護著她,愛著她。
周銘蘭其實一直都覺得,家裡的其他人死了算了,活著也不會給她帶來什麼。
這個家,隻需要留下她和哥哥兩個人就可以了。
她們兄妹倆,自然可以長長久久。
周銘蘭看了周銘琛一眼,解釋道,“上次我隻是太生氣了,我才會說那些話,哥,你彆生氣了。”
下意識的,周銘蘭就要挽著周銘琛的手。
他突然想起了許藝說的話,兄妹之間的邊界感。
“銘蘭,把手拿開。”
“啊?”
“你也這麼大了,不能動不動就這樣。”
“可我從小……”
因為內心深處知道了她不是親妹妹,再有了許藝和宋晏明的前車之鑒,周銘琛覺得許藝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周銘蘭大腦一片空白,頗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錯覺,周銘琛是她的哥哥,與她從來是不分彼此的,也是唯一對她好,從小一直寵著她的人。
難不成,周銘琛真的有了女人,所以開始避嫌了?
這是周銘蘭絕對無法容忍的事,當年的那個夏文月,也是不知死活的追求周銘琛。
作為一個普通家庭的留學生,周銘蘭警告了她好幾次,但那個夏文月膽子很大,性格也開朗活潑。
不僅聽不進她的警告,甚至還反過來警告她,不要乾涉她的感情自由。
漸漸的,周銘蘭看周銘琛對夏文月也有了好臉色,怕到不行。
要接受疼自己從小到大的男人,去對彆的女人好嗎,要接受自己才會變成那個外人嗎?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