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草就一臉憤怒和不甘的看著黃村長:“今天我這人還就嫁定了,就沒聽說過哪家給丫頭說親還要經過村長同意的,簡直荒唐!”
徐白草年輕的時候跟著她姐姐去大戶人家當過丫鬟,雖然隻當了幾天不到就被辭退了,但是她自詡也是識字有學識的人,這會兒說的話裡的最後一個詞語她就覺得用的非常好!
景苑之這會兒已經躺在了薑香椿的懷裡,她有些乏力的睜開眼睛,手在薑香椿的手臂上動了動,薑香椿低頭看著她,瞬間明白了意識。
哇的一聲淒慘的哭了起來:“閨女,吟吟!你怎麼了?你彆嚇娘啊!閨女啊,我們一家真是命苦啊!一年乾到頭連飯都吃不飽,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啊!”
薑香椿一邊埋首在景苑之的身上撕裂淒慘的哭,一邊細數著他們這一房這些年所受的苦。
黑子去叫村長的時候,村長正在自家地裡忙活,地裡人多,忙的熱火朝天的,黑子又是大喊大叫著,所以這事村裡人差不多都已經傳遍了,好多人丟了鋤頭就往黃厚土家跑,這會兒他家院子外麵已經站了好幾圈的人了。
看到薑香椿懷裡的黃大丫時,全都被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個乖乖,怎麼成這樣了?”
一個年紀跟薑香椿的婦女拍著胸脯臉色都白了一些,附和道:“是啊,孩子都成這樣了,怎麼還不去請大夫啊!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救得活不?”
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嬸娘看了看情況,有些可惜的搖搖頭:“難了,那徐白草和黃厚土可不是好東西,這大狗一家平時就老被他們欺壓,現在這個情況恐怕是隻想把大丫賣出去換錢了。”
嬸娘的話一說,周圍的好幾個人看向黃厚土和徐白草的眼神都有些鄙夷和憎惡。
這年頭隻要肯乾肯努力,那都是能吃飽飯的,好一點兒的甚至能時不時的割點肉打點酒來改善生活,哪兒還有人像香椿母女啊,瘦的身上一點肉都沒有了,再看看黃家其他人,一個個吃的膘肥體壯的,就連那最瘦的徐白草看起來都比香椿母女倆看起來好一些。
“嗚嗚嗚,娘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慘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家人呢,女兒啊,你要是出事了,娘也不活了,娘吊死在這門口去地下陪你!嗚嗚嗚娘的乖女兒啊!”
薑香椿哭的是真情實意,沒有一點兒虛假,這些年來他們是過的真的苦啊!
吟吟這麼聽話懂事的孩子被搓磨成這樣,家裡的兩個兒子和他爹也是被當牛使,但是一年到頭來卻連肉星子都沾不上一點兒。
“徐白草,黃厚土!今天這事你們還真就做不了主了!要是再胡攪蠻纏,那就彆怪我不顧情麵去請縣老爺來了!他老人家可是最厭惡下麵的人搞強買強賣這一套的!”黃村長看著薑香椿和景苑之,今天這事必須得處理好了,村裡本來就對女娃不上心,要是今天真讓他們成了,那以後其他人膽子也大了,這樣的事會更多,那就徹底的亂了。
黃村長跟黃冬來對視一眼,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今天絕對要為黃大丫主持公道!
聽到縣老爺,徐白草和黃厚土臉色都變了變,縣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還是聽說過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