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累了,顧南絮很快睡著了。可是她認床,睡的並不踏實,換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苻亦安給她準備的安神香,她幾乎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後來乾脆越來越清醒。
感受著後半夜的冷風一直睡,顧南絮幾乎是天蒙蒙亮才再次入睡。
“姐姐,我們該走了。”雲沐輕聲喚著顧南絮,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一夜的休息後便需要趕快離開。
可是顧南絮卻怎麼也叫不醒,似乎在很痛苦地做著噩夢。
他意識到了什麼,試探著將手放在顧南絮的額頭上,有些發燙。雲沐頓時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應該連夜將她送至苻亦安那裡,至少安全些。
可昨日是雲清的忌日,他不得不救下顧南絮後將她一同帶過來,悔之晚矣。
他將佩劍插在腰間,打橫抱起顧南絮準備離開,卻聽到外麵有著令人不安的動靜,連忙從懷裡取出麵紗,為顧南絮戴上,而後抱著她走了出來。
屋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眾著裝統一的黑衣人,唰唰拔劍指向他們。
“滾開!”雲沐怒了。
一個黑衣人漠視著他們道了句:“雲沐,主子有請。”
看了一眼懷裡的人狀況不佳,雲沐心知,硬碰硬並不占優勢。
“雲沐,聽說你離開了弑魂樓,重傷還帶著一個女人,你是敵不過我們的。”
聽了那人的話,雲沐抬眼問道:“彆動她,我跟你們走。”
“休想。”黑衣人的眸光冷冽了起來,“她也得走。”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雲沐將顧南絮穩穩放在門框旁坐下,讓她可以借力倚在那裡。自己則拔劍和他們打了起來。
若是單挑,他們每個人都不會成為雲沐的對手。可是寡不敵眾,再加上雲沐重傷未愈,還要顧及保護身後昏迷的顧南絮,很快便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