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還是老實招了吧”
逼供關節,杜青裴代替師傅出馬。牙尖嘴利,吐著信子。
大廳內的氣氛降到冰點。堂溪瘦弱的肩膀突然挺起,下巴高抬,眼神堅定,絲毫不怵杜青裴身上散發的毒蛇般的冰冷氣息。
“朱大人你最好想好了,否則,後果你將承擔不了”
朱秉文笑了笑,陰沉的眼睛裡閃爍毒辣,“夫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堂溪從慌張到憤怒再到鎮定,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朱大人連同三司,想逼供也得拿出證據,否則本夫人將反告你們”
朱秉文露出穩操勝券的笑容,“夫人還是太年輕”,不見棺材不落。
朱秉文的一個眼神,杜青裴瞬間明白。他雙手一拍,響聲傳出,外頭兩個朱翊衛抬著兩個擔架走進來,架上是一具白布蒙著的屍體。
白布掀開,兩方頓時平靜不下來。一方是金靈衛,朱翊衛的那具屍體赫然是唐雲意和封令月所發現的。潛伏在屋頂上的封令月悄悄拔劍,眼裡怒火熊熊,周圍的金靈衛感受到那戶熾熱的火焰,紛紛讓出位置。唐雲意波瀾不驚把她的劍壓回去,嚴肅的道,“冷靜,繼續看”
耳邊傳來封令月牙齒的咯咯聲,他一笑泯之。
慌張的另一方是堂溪夫人。從屍體抬進大廳,堂溪的一舉一動皆落入了朱秉文眼中。堂溪慌張得不能自主,心中沒有鬼,斷然不可能。
“夫人為何緊張?”
朱秉文看得出對方在強裝鎮定。“夫人,人怎麼死?你應該最清楚?”
“朱大人,不是本夫人所為”,慌張之後的堂溪突然冷靜下來,冷靜到讓人發怵。
朱秉文的聲音突然抬高,尖銳無比,“當然不是夫人所為了。夫人一介柔弱無助的女子,你怎麼殺得了人呢?”
從對方猙獰的麵孔,堂溪聽出了朱秉文濃濃的諷刺。
“夫人殺不了人。但是你飼養的水怪殺了人”
“胡扯”,堂溪再次拍桌而起,怒目相對,“朱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想定本夫人的罪?”
“夫人果然牙尖嘴利。請問夫人,最近這幾日,你丟了什麼東西?你在尋找的當中,為何連連出人命?”
堂溪冷笑,對方咄咄逼人。她拿不出證據,三司勢必當麵定罪,將她押入大牢。
朱秉文和堂溪劍拔弩張。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的腦海裡一幀一幀閃過朱秉文的話。朱秉文能拿出三個證據證明水怪案是堂溪所為。局時上報陛下時,水怪案是朱翊衛連同三司破了案。
“夫人是在思索尋對策?”
堂溪的雙眼籠罩在濃密的眼睫下,看不出表情。忽然,她抬起頭,從容麵對冷漠無情的朱秉文,“本夫人進來確實丟失了一樣東西,不過那是要送給貴人的東西。丟了,本夫人當然害怕”
“夫人當然害怕了,因為你丟的東西會害人。你關不住,被它逃出來了,為所欲為。夫人,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