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唐雲意越否認,封令月越認為他知道了什麼,並且在醞釀了一個計謀。
“朱翊衛的遭遇是你有意為之吧?”,封令月疑惑之時,胸腔裡的興奮已經快溢出來了。少女和屍體被朱翊衛奪走之仇在杜青裴半死不活,如同一個邪神似的從關押老虎的鐵籠裡走出來時,蕩然無存。朱翊衛在長公主麵前徹底失心,氣宗想傍靠朱翊衛的算盤落空。封令月越想越開心甚至想快速閃移到氣宗葉瑾衣的麵上,耀武揚威一番。
“好吧”,唐雲意無奈,“我是有意引導,導致朱翊衛的判斷發生錯誤”,不然他發生嚷嚷做什麼。俗話說,未做成前不要去講,事以密成,語以泄敗。但他不講,朱翊衛怎麼會篤定呢?
“你真陰險”,封令月興奮之餘難免嘲諷,“堂溪夫人可是你……”
唐雲意的眼眸眯成一條細細的縫,頗有毒蛇般的感覺,封令月頓時三緘其口。
夜深,月光的清輝從格子窗欞上悄悄爬進來。唐雲意在清冷的月輝下,麵目輪廓呈現出柔和溫潤。在細看五官,封令月和阿菀忍不住彆過頭去。
唐雲意沉浸在少女失蹤案的卷宗,雖說部分少女已經找到,留在長公主的宮中,但是還有部分少女找不到,比他們所掌握到的信息來看,還有一部分少女消失得非常徹底,“看來消失的那些少女可能水怪所為”
阿菀磕著瓜子,封令月則坐在一邊,掏出一塊紫藤色的手絹,仔仔細細的擦拭自己的寶劍,眼尾喵了愁眉苦思的唐雲意一眼,“既然水怪不是堂溪夫人所為。那麼出現在她的芝蘭院那些屍體是不是有人為止?”
“是,是跟水怪有關係的人為止。他們想嫁禍給堂溪,卻不知堂溪在為長公主物色人員”,唐雲意作沉思狀。隻見封令月的嘴巴蠕動,卻聽不到她的聲音。封令月惱怒之下,把手絹往唐雲意身上砸,“你聾了?”
唐雲意嗬嗬一笑。他剛才有點邪惡了。
窗外的皎月已經升至天空。唐雲意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阿菀連忙跟上,唐雲意連忙擺手,“你們不用跟著來,我去想想辦法,如何引誘抓捕水怪”
封令月抬起的腳又收回去。
蒼穹無雲,白雪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銀碎般的光芒。唐雲意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咕咕……”
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唐雲意腦海忽然想到,金靈衛官署前麵巷口有一家餛飩店,素日裡來到了半夜。
冰冷的寒夜裡,餛飩攤上冒著蒸騰熱氣。唐雲意一屁股坐下,朝火灶前的背影點了一碗大肉餛飩,應聲的是一個低沉的聲音。
“張伯呢?”
“我叔生病了,我來替他頂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