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對月居的門窗上時,蘇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無論睡的多晚,早晨一定會在天亮時醒來。
今天也不例外。
睡了一覺,終於神清氣爽了,伸了個懶腰,蘇暖起身準備下床。
“側妃娘娘,您醒啦!”
女子洪亮的聲音在耳邊炸裂,蘇暖被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慌忙問道:“你是誰?”
“回娘娘,奴婢叫寶珠,是太子殿下特意安排來伺候娘娘的。”
聽說是太子特意安排的蘇暖便多看了寶珠幾眼,這寶珠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魁梧,皮膚粗糙,從外表看來妥妥的女漢子一枚。
太子派這樣一個人來是何用意?
“春柳和碧桃呢?”蘇暖問。
寶珠一邊幫蘇暖拿來衣裙一邊答道:“她們兩個被送去花圃幫忙了,現在側妃娘娘由我跟梅香照顧。”
說著寶珠抬手一指,蘇暖這才看到房門口一名長相清秀的丫鬟正端著一盆水朝走進來。
穿好衣裳,蘇暖又在寶珠和梅香的幫助下洗漱完畢,現在頭腦清醒,她終於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兒:有人要殺夏輕妍,準確的說是有人殺了夏輕妍。
夏輕妍究竟得罪了什麼人,那人非要在大婚之夜殺她不可?
這個人會是慕雲廷派來的嗎?
想到那張冷淡又傲慢的臉,蘇暖下意識的搖搖頭,沒理由,慕雲廷沒理由殺夏輕妍。
就算他對兩人的這樁婚事不滿意,他也用不著下殺手,就像昨天他說的規矩,他完全可以不管夏輕妍,把她當成空氣。
所以蘇暖篤定,殺害夏輕妍的人絕不是慕雲廷。
可是她又有些糾結,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慕雲廷,按說她是應該說的,可是被掐死,又被吊上房梁,這樣都能醒過來,如果說是殺手下手不夠狠恐怕說不過去,那怎麼跟他解釋自己沒死呢?
體質好?會閉氣功?太鬼扯了。
況且自己昨天剛剛穿越,震驚興奮過了頭,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沒有第一時間將夏輕妍遇刺的事說出來,這也不好解釋啊。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凶手的動機是什麼?如果是仇殺,搞不好牽扯出夏輕妍的什麼秘密,到時候萬一被證實夏輕妍該死,那她豈不是要被連累。
所以她打算捋一捋原身的記憶,自己找嫌疑人,有所發現之後再去跟慕雲廷說。
帶著這樣的想法,蘇暖陷入了夏輕妍的回憶之中。
“側妃娘娘,您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寶珠擔心的問她。
“啊?有嗎?”蘇暖回過神來,敷衍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好家夥,這位夏小姐的為人真的是讓人一言難儘啊!
簡單說,一句話:傻,白,但是不甜。
她就是一個行走的炮仗,隨時都可能被彆人點燃,然後炸傷一片。
而這枚“炮仗”最近一次被點燃就是在大婚的前一天,這次“炸”傷的人是太子的“心上人”婁光。
她被有心人挑撥,當眾抽了婁光一馬鞭,在人家臉上留下一道貫穿整張臉的鞭痕。
“娘娘,您吃飯吧。”
寶珠端著碗再次打斷蘇暖的思緒。
她還真覺得餓了,伸手去接寶珠手中的碗。
但是接下來寶珠的一係列操作卻讓蘇暖漸漸的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