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暖逼視著車夫,詢問他真實身份的時候,嶽員外從內堂走了出來。
“蘇先生久等了!”一出來嶽員外便開口說道,“蘇先生分批交貨的提議沒問題,而且今天的二十盆花也不用算作贈送,我就要一百盆花,多一盆都不要。隻是有一點,我有一株蘭花已經死了九成,這株蘭花是我的心愛之物,如果蘇先生能讓它起死回生,咱們之前的買賣就可以繼續,另外我再給蘇先生加一百兩銀子作為養花的酬勞。”
這樣的好事兒蘇暖自然不會放過,她有寶珠這個養花奇才在,一株死掉的蘭花算什麼,大不了在太子府的花圃裡找出一株一樣品種的送給他。
不過什麼事都不能把話說的太滿,萬一到時候做不到就更難辦了,再說不排除這是對方設下的圈套,她還是謹慎點兒的好。
“我不敢保證能把嶽員外的這株蘭花給養活,萬一被我給養死了,那蘇某可賠不起。”
嶽員外道:“蘇先生說笑了,這株花若繼續留在我手裡用不上幾天就會死掉,蘇先生若是將它養死了我就隻當是自己養死的好了,不會讓蘇先生賠錢,隻是咱們這一百盆花的買賣也就到此為止了,蘇先生將之前的押金退給我就是了。”
想到這二十兩的押金蘇暖就頭疼,堂堂太子側妃因為拿不出二十兩銀子而替彆人養花,這件事就算說出去怕是也沒人會相信。
思來想去,蘇暖覺得養花這事兒還是可以搏一搏的,就算養死了也頂多是跟現在的狀況一樣,大不了這段時間快點兒把自己的蛋糕店開起來,等賺了銀子把押金還給人家就是了。
“好,就這麼定了,請嶽員外把蘭花拿出來吧。”
見蘇暖痛快的答應了,嶽員外似乎是鬆了口氣,他快步回到內堂,取出來一盆半死不活的蘭花交到了蘇暖的手上。
然後又叫了幾名家丁跟隨蘇暖將馬車裡的花搬進院子。
今天的談判過程意外的順利,蘇暖坐上馬車之後將手裡的蘭花交給了寶珠,“這盆花就交給你了,養活它,它值一百八十兩銀子。”
寶珠受寵若驚的捧著花盆,細細端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盆花已經死了九成,想要把它養活不太容易。”
蘇暖說道:“儘力就好,從今天開始對月居裡的活就不用你來乾了,你就專心養好它就行。”
蘇暖一行人剛剛離開,嶽府會客廳的內堂裡就走出一位溫潤公子。
“想不到太子殿下這樣看中這位夏側妃,自己的貼身侍衛竟然用來給她做車夫。”
“公子說剛剛那車夫是夜隱?”
“沒錯,雖然易容了,可他那異於常人的氣息卻掩藏不住。”
“可老奴聽說太子有斷袖之好,對這位新晉側妃並不好啊!”
“嶽叔,您怎麼還是記不住,您現在是這莊子裡的員外,再不是什麼‘老奴’了。您要是再不小心說漏了嘴,會給我們招來殺身之禍的。”
溫潤公子語氣變得嚴厲。
嶽員外垂下頭去,沉聲說道:“老奴記住了。”
溫潤公子聽他這麼說無奈的搖了搖頭,“今日既然引來了夜隱,這莊子怕是再不安全了。”
“那老奴現在就送公子出城避一避吧。”
“不用,敢去招惹太子側妃,就總會有這一天。我從今天開始就搬去下人房住,隻是嶽叔一定要記住我隻是借住在你這裡的遠房表侄,對我說話不必太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