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他的兒子娶世子妃那可是相當熱鬨。
來慶賀的人是絡繹不絕,皇城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道喜。
“不是說這位永平王是位遠離廟堂的王爺嗎?怎麼來給永平王府捧場的人還這麼多!”
蘇暖看著門庭若市的王府感歎道。
慕雲廷解釋道:“這跟他是否遠離廟堂沒關係,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尊貴。這些人就算不看皇叔的麵子,也要給皇家麵子。”
“也對,狗尿苔長在金鑾殿上——生在了好地方。”
聽到這種話,慕雲廷真想捂住蘇暖的嘴,“你這女人,說話不分場合的嗎,這話若是被皇叔聽到非去父皇麵前參我一本不可。”
“不好意思,說錯話了,說錯話了。”
要說生在好,麵前這位太子殿下可是當仁不讓排在第一位,他才是金鑾殿上最閃耀的一株狗尿苔呢!
蘇暖想想就覺得好笑,呲著口大白牙,笑了個見牙不見眼。
見她笑成這樣,慕雲廷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兩人說笑間,門外突然熱鬨起來。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年輕的賓客都趕到門口看熱鬨,蘇暖拉著慕雲廷也擠了過去。
以慕雲廷的身份原本不該湊這個熱鬨的,可是見蘇暖興致勃勃,他不想掃她的興。
這兩人一出現,看熱鬨的人群就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要不是門外的花轎裡正有一位新娘走出來,真會讓人誤以為他們兩個才是今天的主角。
蘇暖指著夏輕瑤,驕傲的說道:“你看我姐姐這件嫁衣漂亮嗎?”
“嫁衣不都這樣。”
蘇暖瞪大眼睛看慕雲廷,問道:“你真的覺得這件嫁衣跟彆人穿的一樣?”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慕雲廷,又仔細打量了一次夏輕瑤的嫁衣,肯定的說道:“都是紅色的。”
“沒了?”
“這個正紅色是正妻才能穿的顏色,跟妾室的不同。你我大婚的時候是以正妃之禮迎娶你,你當時穿的不也是這種大紅的嫁衣嘛。”
“所以,你隻看到了嫁衣的顏色?”
“不然還有什麼?”
蘇暖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堵得難受。
直到新郎新娘拜堂,她都沒再跟慕雲廷說話。
禮成之後賓客就該入席,男女不同席,蘇暖被請去內堂。
慕雲廷被請上了主位,就連這裡的主人永平王都隻能坐在他的下首。
蘇暖跨入內堂的時候,回頭看到的就是永平王背對著自己,端著酒杯跟慕雲廷說話的樣子。
有一瞬間,蘇暖覺得永平王的這個背影好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位行事低調的閒散王爺從不與朝臣走動,永平王府與夏家有聯係還是因為夏夫人與永平王妃關係不錯。
所以她為什麼會覺得永平王的背影眼熟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蘇暖,所以席間她都沒注意到眾人對忠遠侯夫人的奉承。
這一餐飯吃了許久,到慕雲廷派人來請蘇暖時宴席還沒結束。
慕雲廷還有公務要處理,不能久留,想問蘇暖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